他甚至不给时雨说话的机会,目光转向一旁的燕舒,语气没有半分缓和:“你自己说,我和你,有什么感情?”
包厢内空气瞬间紧绷。
燕舒被他直接的话问得愣了愣,原本端着姿态的手僵硬放下,捏紧了裙摆,下意识低头掩饰眼底的慌乱。
曲荷在一旁,看着庄别宴挺直的后背,心里那点委屈突然被撞散了些。
她没想到庄别宴会直接把问题抛回给当事人。
这感觉就像她自己躲在阴暗的房子里,听着外面的雨声胡思乱想,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可庄别宴却直接撞开房门,拉着她走到阳光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大雨,全是她的错觉。
时雨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能…。。”
庄别宴已然失了耐心,看向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段衡阳,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管好你的人。”
那一刻,他身上那股面对曲荷时的温柔纵容尽数敛去,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冷厉展露无遗,包厢内的气压都仿佛低了几度。
段衡阳后颈一凉,瞬间头皮发麻,赶紧上前拽住还想争辩的时雨,对着曲荷连连道歉。
他半拉半拽把人带离包厢。
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对峙着。
燕舒的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变成惨淡的灰。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
她看着庄别宴冷硬的眉眼,最后落在曲荷身上,“对不起,今天是我们不请自来,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聚会,我这就离开。”
她说着就要转身。
“站住。”
庄别宴的声音再次响起,态度强硬:“话没说清楚,谁允许你走了?”
燕舒脚下一顿。
庄别宴拉着曲荷的手紧了紧,盯着燕舒的背影,“我不想让任何莫须有的谣言,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燕舒缓缓转过身,眼眶泛红,噙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