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白归明白,她可没有要与裴清舒疏远的打算。
眼下裴清舒这么说,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在府中不能这样。。。。。。围炉煮茶?”
“当然。”裴清舒抱怨,“我爹那个人自不必说,若见到我这样定然要大发脾气,说我尽琢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如今连祖父也变了,他说陛下如今整肃朝堂,励精图治,民心安泰,该是时候为我议亲了。即便不做宗室命妇,也不能如此不修边幅,慵懒闲散。”
说完,她叹气道:“我才十七,竟然要议亲了。”
孟瑶看了她一眼:“我也才十七,竟然已经成亲了。”
裴清舒:“。。。。。。”
“我们两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的苦命人啊!”裴清舒说完,端起茶杯碰了一下孟瑶的,“我干了,你随意!”
孟瑶被她的惆怅,弄得哭笑不得。
正要说话,外头隐隐传来鞭炮声。
琳琅进来回话:“是陈家去凌阳长公主府下聘的礼炮声。”
这琳琅,是南平城宋家送来的丫头之一。
青鸾和紫鸢出府之后,南平城便送来了几个丫头。
宋嬷嬷挑选后,留下了琳琅和瑾瑶贴身伺候,另有几人也留在琅玕居听差。
她们都是南平城挑选出来的妥帖之人,全部是家生子,且这次上京全家带着卖身契而来。
她们留在皇长子府当差,其余家人或是安置在庄子、铺子里,或是留在郡主府当差。
全家人在一起,却分置他处。
如此一来既能让她们不受思念亲情所困,亦可防止他们抱做一团,上下勾连。
这是宋岫白教给孟瑶的御下之道。
琳琅回完主子的话,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裴清舒目送她离开:“你这丫头挺有眼力见儿的。”
她和孟瑶都不爱被下人贴身服侍。
两个人在房间里自在说话,若是有个侍女杵在一旁,虽然可以帮她们端茶倒水,但到底少了说悄悄话的意趣。
“我方才来时,毓德坊都快被堵上了。这次陈家下聘声势浩大,看来迎娶赵宝珠的诚意十足。没想到那陈熠舟看着一表人才,实际却是个恋爱脑。”裴清舒说。
“恋爱脑?”孟瑶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