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修往左一闪,堪堪躲过一次。医修与其他修士不同,大部分都没有天赋修习攻击性的术法。
妇人见状随手抄起一把扫帚,站在少女与小医修中间,她哭喊道:“囡囡,你醒醒,你别做傻事。”
少女抓住扫帚尾巴,将妇人推到在地,张开嘴,却一口咬在了扫帚上。
小医修鼓起勇气绕到背后拉住她,不料她反向往后扑腾,逮住小医修的脸就要下口。
幸好阮年及时赶到,她出剑时将剑尖朝向自己,用剑柄击中少女的腹部,登时将她弹出去三尺远。
“囡囡!”妇人担心地大喊。
阮年拦住了她,道:“你女儿是什么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我不会伤害她,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少女恢复的速度比阮年预想的还快,她慢腾腾站起身,摆好冲刺的姿势。
啪——
一张符纸拍到她的脑门上。
景佳时及时赶到,道:“这是睡眠符,不撕掉就会一直沉睡,想来应该是比你用剑把人打晕好使。”
“嗯。”阮年没有否认。
“谢谢你们。”小医修站起身向众人表示感谢,眼神转到他们身后。
“师姐,你来了。”
易若本是叫她先来打探情况,未曾想等了许久都没有回信,担心出事,这才急忙赶过来。
“没事就好,你先回吧。”
“好。”
妇人还在掩面哭泣,只剩呜咽声。
易若朝三人颔首,“方才多谢你们出手,这里……”
“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阮年答。
易若的表情比起他们更加复杂,她走到女子身边,撑开她的眼睛检查。
景佳时问:“你既听闻过这个疫病,应当有办法治疗吧。”
“不,”易若叹气,“我能知道都是因为据传这病无药可治。”
妇人闻言哭得更狠,她爬到易若身边磕头,道:“易医仙,这不是真的,一定有法子治好是不是?明明六十年前,就好了的。”
“六十年前?”易若反问。
“是啊,六十年前,我也是听老一辈说的,他们说有个药神治好了他们,呜呜呜呜,我的囡囡,易医仙……”
易若扶起妇人,道:“我会尽力的,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女儿到底这些天做了什么。凡是疫病也有源头,只要知道病因,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做了什么……”妇人自言自语道。
“说了要撵走你们,你们竟还在这里捣乱!”
动静闹得太大,镇长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他刚进院子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了阮年他们一通。
此言一出,他看见了站在最远处的易若,随机猜出来大致的经过。
“你讲话怎如此没有情理,镇里又发了瘟疫,我们纵是救人都得挨你的骂。作为镇长,你不看看你的镇民吗?这女孩都成什么样了!”景佳时理直气壮地回怼。
“你……胡搅蛮缠,我怎么可能不痛心?”
易若没有理会那边的纠纷,还在问妇人,“她前几天做了些什么?”
妇人支支吾吾半天,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少女,似是下定决心。
“她平时就待在家里缝些花样子拿去卖,昨日,昨日夜晚,她,她进了那口井……”
妇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有木盖的旱井。
镇长拄拐走到妇人跟前,质问:“好好的人怎么会去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