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联系怎么了?”星海也放下筷子,身体往前倾,“研磨愿意跟我聊天,总比跟某些只会说‘等我合宿结束’的人强。”
宫侑在旁边看得乐呵,夹起一块土豆泥往嘴里送:“你们俩别争了,研磨昨天还跟我说,下次比赛要来看我,没提你们俩呢。”他故意晃了晃手机,“不信你们看,我们还约好一起吃草莓蛋糕。”
及川彻伸手就要抢宫侑的手机:“你少骗人!研磨明明跟我说,合宿结束要跟我一起吃!”
“谁骗人了?”宫侑把手机往身后藏,“有本事你现在给研磨打电话,看他认不认!”
三人吵得面红耳赤,餐盘里的菜都没动几口,周围的队员都偷偷往这边看。牛岛若利端着餐盘走过来,身后跟着古森和佐久早,看到这架势,脚步顿了顿。
“及川,宫侑,星海,你们在聊什么?怎么不吃菜?”牛岛放下餐盘,夹起一块胡萝卜咬了一口,一脸认真地看着三人——他刚才在训练场上就觉得三人不对劲,现在看这架势,好像比训练时还激动。
宫侑刚想开口,及川彻就抢先说:“没什么,我们在聊训练的事。”他怕牛岛追问,赶紧夹起一块铜锣烧往嘴里塞,却被宫侑打断。
“聊训练?”宫侑挑眉,故意对着牛岛说,“我们在聊研磨呢,及川彻抢了抹茶铜锣烧,想跟研磨炫耀;星海买了草莓牛奶,说要给研磨带回去;我还跟研磨约好一起吃草莓蛋糕,你们说,谁跟研磨的关系更好?”
“研磨?”牛岛嚼着胡萝卜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看向三人,“研磨是谁?是别的队的队员吗?我怎么没听过?”
古森也放下筷子,挠了挠头:“我也没听过,是新加入的教练吗?还是后勤的老师?”他刚才在训练场上就听到三人总提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哪个厉害的选手,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佐久早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水,眼神里满是疑惑——他跟过不少合宿,从没听过“研磨”这个名字,既不是队员,也不是教练,难道是三人的朋友?可至于为了一个朋友吵成这样吗?
三人越吵越凶,餐盘里的菜都凉了,周围的队员都不敢靠近。牛岛若利看着他们,一脸认真地说:“你们别吵了,要是很喜欢这个叫研磨的人,下次可以一起约他来看比赛啊,大家一起加油多好。”
古森也跟着点头:“对啊对啊,一起看比赛多热闹,没必要吵成这样。”
佐久早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凉水,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家伙还没看出来,这根本不是“一起约”的事,这分明是“争夺战”。他瞥了眼还在“出谋划策”的牛岛和古森,又看了眼吵得面红耳赤的三人,突然觉得这食堂的气氛,比训练场上还让人窒息。
直到食堂阿姨过来收拾餐盘,三人还在争——及川彻说要给研磨带抹茶饼干,宫侑说要带草莓蛋糕,星海说要带冰镇牛奶。牛岛若利看着他们,小声对古森和佐久早说:“这个研磨到底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下次一定要见见。”
古森点点头:“我也想见见,能让他们三个这么在意,肯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佐久早没说话,只是拿起水杯往门口走——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这三人的“幼稚病”传染。
古森元也跟着佐久早圣臣走出食堂,身后还能隐约听见及川彻和宫侑为“明天谁先给研磨发消息”争论的声音,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戳了戳佐久早的胳膊:“圣臣,你说那个叫研磨的人,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啊?”
佐久早脚步没停,指尖转着空水瓶,语气冷淡:“怎么说?”
“你想啊,”古森掰着手指头数,“能被及川、宫侑还有星海喜欢,多幸运啊!这三个人在排球圈多有名啊——及川前辈是青城的王牌二传,每次比赛结束都有一堆人要签名;宫侑前辈更不用说,稻荷崎的‘核心人物’,好多人都觉得他是未来的国家队二传;星海前辈呢,鸥台的强力主攻,扣杀成功率常年排第一,粉丝一大堆。要是换了别人,被其中一个喜欢就偷着乐了,研磨一下子被三个喜欢,这不就是‘排球圈天选之子’吗?”
佐久早瞥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带着点嘲讽:“天选之子?你没看见刚才他们为了块抹茶铜锣烧都能吵起来,要是研磨在跟前,指不定还得帮他们分零食、劝架,这叫幸运?”
古森愣了愣,想起刚才食堂里的场景——及川彻抢着说“研磨喜欢抹茶味,这铜锣烧该我给他留着”,宫侑立刻反驳“我上次问过研磨,他说草莓味也不错,我买的草莓蛋糕更适合他”,星海则默默掏出手机,翻出和研磨的聊天记录,说“研磨上周说想试试食堂的牛奶布丁,我已经跟阿姨预定了”,三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食堂阿姨多拿了一份铜锣烧才平息。
“好像也是哦,”古森挠了挠头,语气里多了点无奈,“要是我被三个这么厉害的人喜欢,肯定会觉得压力好大。你想啊,以后研磨不管跟谁走得近一点,另外两个肯定会不开心——比如研磨跟及川讨论战术,宫侑就会凑过来,说‘我这战术比他的好,你听我的’;要是研磨夸星海扣杀厉害,及川又会说‘是我传的球才让他扣得舒服’,到时候研磨夹在中间,肯定特别为难。”
两人走到训练场边,正好看见牛岛若利在对着墙练扣杀,他看到古森和佐久早,停下动作走过来,一脸认真地问:“你们刚才在聊研磨吗?我觉得研磨肯定很幸运,能有三个这么优秀的朋友,还能一起讨论排球,多好啊。”
古森刚想开口,佐久早就先说话了:“朋友?你刚才没看见他们在食堂里争着要给研磨带东西,连‘谁先给研磨发消息’都要比,这叫朋友?”
牛岛眨了眨眼,有点困惑:“可是他们都是为了研磨好啊,想让研磨开心,这有什么不对吗?”
“为了他好?”古森叹了口气,“牛岛前辈,你是没看见上次训练后的事——及川为了让研磨看到他的新战术,特意加练了两个小时,宫侑前辈更离谱,听说研磨喜欢打游戏,特意熬夜打了十几关,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困得差点传错球;星海前辈呢,知道研磨怕热,特意买了个小风扇,结果自己训练的时候中暑了,还说‘没事,风扇没坏,能给研磨用’。你说他们这哪是为了研磨好,这分明是‘自我感动式付出’,到时候研磨还得反过来照顾他们,多累啊。”
佐久早靠在网柱上,喝了口凉水,补充道:“更别说以后比赛了,要是音驹跟青城、或者稻荷崎遇上,这三个人在赛场上指不定还会‘明争暗斗’——及川想在研磨面前证明自己比宫侑强,宫侑想让研磨看到他的传球速度,星海则想让研磨觉得他的扣杀最厉害,到时候比赛说不定会变成‘三个男人的争风吃醋现场’,裁判都得看懵,研磨坐在观众席上,估计得尴尬得想钻地缝。”
古森点点头,越想越觉得研磨不容易:“而且你发现没,这三个人都特别‘幼稚’——及川前辈手腕上戴的红绳,说是研磨编的,洗澡都舍不得摘,上次训练的时候绳子松了,非要找教练请假去买新的绳子;宫侑前辈手机里存了好多研磨的照片,有研磨传球的、吃饭的,甚至还有研磨打哈欠的,说是‘看到照片就能有训练的动力’;星海前辈更夸张,把研磨写的注意事项抄了好几遍(发给及川彻),贴在宿舍墙上、训练包里,连水杯上都贴着,生怕自己忘了。你说研磨要是知道他们这么‘黏人’,会不会觉得有点窒息啊?”
牛岛若利听着,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点担忧:“这么说的话,研磨好像真的有点倒霉。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别这么‘热情’?”
佐久早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看透一切”的疲惫:“提醒没用,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研磨喜欢自己’,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我们啊,还是别掺和了,免得被他们当成‘情敌’,到时候连训练都不得安宁。”
古森看着不远处又开始讨论“明天给研磨带什么早餐”的三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希望研磨是个心态好的人吧,不然被这三个‘王牌追求者’缠上,真的会受不了。”
佐久早没说话,只是看着训练场上方的太阳,心里想着:要是研磨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优秀,或许能治治这三个“幼稚鬼”的毛病——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大概率是研磨被他们“折磨”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