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感受到小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飞机上,蔡弎看着刚刚落座的聂云驰,终究没能忍住好奇心:“刚刚在安检口磨蹭了那么久,和小向导说什么了?”
聂云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只在打开飞行模式前给李现青回消息。
青青:[一路平安。JPG]
Zephyr:已登机,要开飞行了
Zephyr:到了再告诉你
青青:好哦
飞机开始播放提示广播,聂云驰笑着把手机打开了飞行模式。
然后对上了蔡弎迷惑的表情。
蔡弎继续发问:“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有没有玩弄人家小向导的感情啊?我告诉你这可不道德啊,人家小向导是个乖孩子,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聂云驰无奈地扶额:“你能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子里面清出去。”
“干什么,我是觉得小向导这两天看起来有点难过,想替他叩问一下你的良心痛不痛。”蔡弎撇嘴。
聂云驰掠了他一眼,说:“这两天我也难过,怎么不见你问。”
蔡弎不解:“你又难过什么?”
“他在难过什么,我就在难过什么。”聂云驰回答完,突然又噙了点笑意是:“不够那都是在昨天晚上之前。”
蔡弎没有听懂,但是能看出聂云驰现在的状态简直如沐春风:“什么意思?”
聂云驰却不理他了,蔡弎看到他手里好像握着一个什么东西,细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有点眼熟的绿松石耳环,再一看,发现聂云驰的腕表不见了。
蔡弎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猜想。
他问聂云驰:“你的手表呢?怎么不见了?”
这一句话又让聂云驰想起,昨天晚上李现青摘下自己的耳环,放到了他手里时的样子。
李现青说:“布西族的人相信,绿松石是散落人间的神女颈饰,可以祛病禳灾,平安吉祥。聂云驰,我把这个送给你。”
聂云驰看着手里的一对耳环,缄默片刻,将其中一只坠回李现青的耳垂上,又用指腹轻轻揉过他的耳洞:“青青,给我一个就好。”
然后摘下自己的腕表,拉过李现青的手比上去,算得上合适,只是表带可能会松一点:“这次出门仓促,没带什么能送出手的礼物,这个你带着玩,可以骑马的时候拿来看时间。”
“这个很贵吧?”李现青看着这个表有些好奇。
“不贵。你的耳环更贵。”聂云驰回答得很自然。
“哦。”李现青点点头,他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牌,便接受了这个说法。
聂云驰给李现青戴好手表,微微收紧手臂,把他揽入怀中。
他们在分别前的夜晚静静相拥,将一切话都说开,去感受两颗悸动的心脏透过皮肤组织与织物的厚度,去得到一种无端端的快乐。
于是他答道:“送人了。”
蔡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得跳:“你是说,用那个VIC限定款拿来送礼物吗?”
聂云驰握紧那只绿松石耳环,淡定地说:“不是送礼物,是交换定情信物。”
此时准备开车返回巴布城的李现青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