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大堂,言蹊听得瞠目结舌,饭都顾不上吃了。
“所以,他真废了?”
“对。”卫星夹起一块剁椒鱼唇放进口中。
“啧啧啧,那他还敢不给你诊费,不怕你说出去啊?。”
卫星哼笑一声,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莫不是以为能瞒的住吧?”
言蹊眨眨眼,对于他的话不解其意。
卫星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只怕从古家小公子回府的那刻,他不能人道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怎么会?”言蹊诧异的瞪大了眼。
“你可知古家小公子为什么会被抓到刑部吗?”
言蹊推了一脸八卦的卫星一把,催促道:“你别卖关子,快说。”
卫星自讨个没趣,也不再打哑迷,将古承宗和柳继祖因为争抢花楼头牌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说,柳继祖瘫了?”言蹊嘴角抽搐,这都什么事啊。
“柳家世代单传,柳继祖他爹更是年过四十才有了他,可以说是千娇百宠都不为过。”卫星想到当日去柳家的情况,撇撇嘴摇了摇头,那家也是个赖账的,亏了。
“接着说啊。”言蹊催促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柳家只有这一个孩子,如今被打成残废,那必不可能放过凶手啊。”卫星幸灾乐祸道:“古家倒也不好惹,偏古道宜和古修齐都不在,只有一个没经过事儿的当家主母在,被柳家钻了空子将人送了进去。”
“哎?那也不对啊,按律法判也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吧?”言蹊略一思索又道:“而且他都回来了。”
“嗐,你一个户部郎中,国公之子,怎么比我消息都落后。”卫星眼神怪异的看了眼言蹊,接着说道:“柳家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判古承宗的罪,所以提前买通了狱卒和一个犯人。”
“噢!”言蹊恍然大悟,所以古承宗的伤是柳家刻意为之。
“他们家就不怕古修齐和古兄长报复吗?”
“你要说古修齐那还有可能,古道宜?”卫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众所周知他们兄弟不和。”
“况且,古修齐远在盰州府,柳家一时半刻并不需要担心。”
卫星自顾自的品尝美食,言蹊却觉得还是哪里不对,思索良久言蹊脑海一道光闪过。
“不对呀,古兄长既然不会出面,柳家又怎么会愿意放古承宗回家呢?”
卫星夹菜的动作顿住,僵硬的转头和言蹊对上视线,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古修齐回来了?”
言蹊不敢确定,但是显然这个可能性才是最高的,于是匆匆起身对卫星说道:“我得先回去一趟,你慢慢吃,改天我再请你吃饭赔罪。”
卫星看着言蹊匆匆离去的背影,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本来还想告诉他古承宗体内有暗毒呢,算了,下次吧。”卫星摇摇头,又沉浸在美食中。
言蹊一回府就直奔他爹的书房,一把将门推开。不等言阙训斥,就气息微喘的问道:“古修齐是不是回京了?”
言阙不满的表情一滞,眉头紧皱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他了?”
言蹊摇了摇头,把和卫星的聊天内容以及推测和他爹说了一遍。
言阙紧皱的眉头松开,松了一口气:“此事暂且放下,这只是你们的猜测,并无实证。”
言蹊想了想觉得也是,而且他回不回来跟自己又没关系,他为什么心里这么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