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秀说到做到,说不见薛燚就绝不松口,微信电话全拉黑,薛燚来敲门绝不开一条缝,薛燚开车去学校接他眼神都不往那边飘,薛燚在电梯口堵他,他直接抬脚往对方鞋上踩。
虽然夜里偶尔会觉得空落落的,可这点空虚,一旦想起自己对着fire发骚却发现fire就是薛燚本人这件事后就会被立刻压下去,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天放学后,他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脚垫上放着个快递包裹,收件人写的是他的名字。他想不起自己买过东西,拎进屋里拆开一看,里面竟是个小玩具,也是兔子样式,还是升级版,印着好几种模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楚延秀翻了个白眼,随手把玩具丢在床头,转身去书桌刷题。可笔尖在纸上划了半天,眼神总忍不住往床头飘,最后还是没忍住拿起来试了,新玩具的震感比旧的强太多,没一会儿他就完事瘫在枕头上喘气了。
结束后,他下意识摸过手机想拍照,手指按在快门上才反应过来,现在没人可以发了。他盯着屏幕里的画面看了几秒,终究还是默默删掉,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又闷又乱。
第二天早上出门,门把手上果然挂着个早餐袋,里面豆浆、包子、鸡蛋摆得整齐,是一家三口的份。薛燚最近像着了魔,天天往他家送早餐,楚延秀毫不客气地拆开袋子拿出豆浆喝了,总不能浪费粮食。
今天下午历史课,老师留了个小组作业,要求明天抽小组上台讲解。好巧不巧,两人一组,楚延秀刚好就和何乐分在一组。何乐课后过来问他放学要不要一起写,楚延秀想了想也没拒绝。
下午放学,两人就准备在学校附近就近找个奶茶店写作业。刚出校门口,就看见薛燚的车停在路边,这些天,薛燚总这样没事就来守着,楚延秀早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车里的薛燚原本盯着校门,看见楚延秀出来,眼神刚动了动,就瞥见他身边跟着个陌生男生。那男生凑在楚延秀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薛燚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他没下车,只是缓缓启动车子,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楚延秀,”何乐突然往身后瞥了眼,“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楚延秀回头扫了眼那熟悉的车牌号,语气平淡:“不用理。”
两人走进奶茶店,一人点了杯奶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薛燚把车停在店外的马路边,降下车窗,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玻璃窗里的两人,倒是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就是看着不爽。
一根烟抽完,接着又点燃第二根、第三根,烟灰缸里很快堆了小半缸烟蒂。好几次他都想推开车门冲进去,手指按在车门把手上,又硬生生忍住。
一个半小时后,楚延秀合上书,和何乐一起走出奶茶店。看见薛燚的车还停在原地,楚延秀没说话,只对何乐说了句再见。
“等一下,”何乐突然指着他的嘴角,“你嘴边沾上奶茶渍了。”
楚延秀抬手在嘴角摸了摸,却没擦到。何乐见状,伸手想帮他擦掉,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他一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身旁,面容俊朗却没半分笑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底翻着的戾气让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是谁?”
薛燚没理他,反而目光越过他,直直落在楚延秀脸上。
何乐见他不说话只盯着楚延秀看,下意识往前站了半步,把楚延秀挡在身后,“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
那模样,活像把薛燚当成了人贩子。
薛燚的脸色更沉了几分,语气冷硬:“小同学,现在快八点了,这么晚,该回家了。”话音落,他轻轻一甩,就把何乐的手甩开。
何乐觉得这人不对劲,还想继续追问,却听楚延秀开口:“何乐,你先走吧,我跟他认识。”
“他是谁啊?”何乐不放心地回头看他。
楚延秀抿着唇没解释,何乐看了看楚延秀,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薛燚,终究没再多问,只说了句“明天见”,便快步走了。
原地只剩楚延秀和薛燚两人,楚延秀没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
薛燚快步跟上去:“跟我上车。”
楚延秀脚步没停,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天黑了,一个人走不安全。”薛燚又道。
“我的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再跟着我了。”
说完,楚延秀加快了脚步,刚拐过一个街角,旁边巷口突然窜出个骑自行车的小孩,车速没控制住,直往楚延秀身上撞。
薛燚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楚延秀的胳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弯腰将人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