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昭丝毫没有挣扎,也抱住了他,学着小时候师父安慰哭泣的他的样子,一下一下轻抚着秦樽岳宽阔的后背。
“今日的事,你没有做错什么。”柳怀昭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说。
“嗯。”秦樽岳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知道你并不想杀死他们,也知道你不想越过律法去审判他们,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绝不能留下后患。”
“我明白。”秦樽岳确实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今日不杀他们,让他们找到机会重新回到公孙玄身边,不知道这些人还会做出什么事。
柳怀昭知道他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也不再提,将话题转移开。
“我能看看你的疤吗?”
“疤?”
“就是小腿上那个,我之前……偶然见过。”
秦樽岳没有多问,将裤子向上撸了撸,露出小腿处的大片伤疤。
他身上的疤痕很多,毕竟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只是他自己不在意,医生开的去疤药他也懒得涂。
但这一片疤不一样,他每次看见时总会想起那段濒死的体验,所以他害怕这块疤,但是又常常自虐似的将这块疤露出来盯着看,想让自己永远记住那种对队友的死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柳怀昭手指抚摸过那片凹凸不平的皮肤,秦樽岳被摸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将裤脚放下来打断他的动作,就看见柳怀昭突然俯下身,靠近了那片丑陋的肌肤。
他呼吸一滞,那块早已失去触感的皮肤,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细小的风。
柳怀昭对着伤疤吹了两下,然后直起身子,笑着对他说:“过了这么多年才帮你吹一吹,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晚。”
秦樽岳说完这话后,又一次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宽大的手掌扣住了柳怀昭的后脑勺,他又微微侧过脸,将自己的嘴巴印在了怀中人的唇上。
两人都毫无恋爱经验,两张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后,谁也没有再动。
良久之后,柳怀昭稍微挣扎了一下,秦樽岳以为他累了,刚想放开他,嘴唇上就传来了轻微痛感。
刹那间理智全失。
他无师自通地含住了柳怀昭的唇,轻轻地吮吸着。
速度不急,力道不大,但是柳怀昭也同样无法挣开,他从来不知道秦樽岳的力气这么大,揽在他身后的那只手臂像堵围墙将他围困在其中,他的世界里顿时只剩下了这个与他亲密无间的男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很喜欢。
他也沉迷在其中。
知道周围空气变得稀薄,他才用力挣扎了一下,秦樽岳立刻放开了他,有些着急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柳怀昭没有说话,但是急促的呼吸和红肿的嘴唇代替了他的回答。
秦樽岳伸手为他顺着气,满心愧疚,“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柳怀昭摇摇头,终于喘匀了气。
接着他伸出手,拽了一下秦樽岳的袖子。
“还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