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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就一句(第1页)

“那我们,也到时间该告退了。”宫城铃绪看着眼前的林泽,万般不舍的说出这句话,她脸颊勉强扯出笑容,可嘴角很快就弯下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今天她跟林泽所聊的话,所相处的内容,比以前数个月。。。

林小满把那页日记轻轻合上,阳光已经爬满了书桌的一角。窗外的风穿过晾在阳台上的旧毛线衫,吹得衣袖微微晃动,像有人在无声地挥手。她起身泡了杯热茶,指尖触到杯壁时才发觉自己手心微凉。昨晚的梦太真实了,那些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畔,低语、啜泣、轻笑,像是无数个未曾说出口的故事,在夜色里悄然苏醒。

她打开电脑,页面自动跳转到后台管理系统。“心语展”平台的数据面板静静滚动着:新增投稿数、在线倾听时长、危机干预响应率……每一项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沉甸甸的生命痕迹。她点开“临终对话”专区,《致未曾谋面的你》的播放量已悄然突破八千。评论区多了一条新留言,来自一位匿名用户:

【我也曾站在河边。那天我穿着最旧的球鞋,口袋里装着写给父母却没寄出的信。但我最终没走完那条路??因为我听见了这段录音。原来有人比我更痛,却还在努力发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该消失。】

林小满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眼眶发热。她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将这条留言置顶,并附上一朵虚拟的白菊。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然发来的消息:“晓晓今天第一次独立主持沙龙,你要来听吗?”

她看了看时间,距离开始还有半小时。她迅速换了件浅灰色的针织外套,抓起包就出了门。

社区中心的小活动室早已坐满了人。除了固定的志愿者,还有几位新面孔??有戴着黑框眼镜的学生,也有中年模样的上班族,甚至有一位拄拐杖的老奶奶安静地坐在角落。苏晓站在投影幕前,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指节泛白,但脊背挺得笔直。

“大家好,我是苏晓。”她的声音起初有些发颤,“这是我第一次当主持人……可能会讲不好,但我想试试。”

房间里没有人催促,只有轻轻的应和声。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今天我们聊的主题是……‘被忽略的痛’。”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扫过林小满的方向,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很多人觉得,只有失去至亲、重病缠身才算痛苦。可其实,有时候最大的痛,是没人觉得你该痛。”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比如,你觉得孤独,别人说‘你想太多’;你说睡不着,他们说‘谁不是呢’;你说不想活了,对方笑着回一句‘别矫情’……久而久之,你就学会了闭嘴。”

屋内一片寂静。老奶奶悄悄抹了抹眼角。

“可问题是,当我们不说,痛苦并不会消失。它只是钻进骨头缝里,慢慢腐蚀我们。”苏晓的声音渐渐稳了下来,“直到有一天,我在‘心语展’听到一个男孩说:‘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想消失。’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原来不是我的悲伤太轻,而是这个世界,太习惯忽略那些沉默的呼救。”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今晚,我想邀请你们,说出那些从未被人认真听过的话。不需要逻辑,不需要理由,只要你愿意说,我们就在这里听。”

灯光调暗了些,暖黄的光晕洒在每个人的脸上。第一位发言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名叫陈屿。他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我爸妈离婚后,我妈再婚了。继父对我不错,可我还是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家。每次吃饭,我都吃得飞快,然后躲进房间。我不是恨他们,我只是害怕自己成为负担。有一次我发烧到三十九度,躺在沙发上发抖,我妈正在厨房试婚纱。我没叫她,因为……我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他说完后,整个人蜷缩进椅子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没人说话,但坐在他旁边的上班族默默递上了自己的水杯。

接着是一位年轻母亲,孩子刚满周岁。她说自己产后抑郁最严重的时候,抱着婴儿坐在阳台上哭了两个小时,手指一直悬在窗户开关上。“我不是不爱她,”她哽咽着,“我只是……撑不住了。可我不能倒下,因为她还要吃奶。”

老奶奶最后开口。她是独居老人,丈夫去世二十年,儿子在国外定居多年未归。每个月社区送米上门,她都笑着说“谢谢啊”,可门一关,她就对着空屋子喊“老头子,饭好了”。她说:“人老了不怕死,怕的是活着的时候,已经被世界忘记了。”

一圈下来,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林小满坐在角落,心跳随着每一段倾诉起伏。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分享会,而是一次集体的“情绪解封”??这些话本不该藏这么久。

散场时,天已全黑。苏晓留下来整理资料,看见林小满还没走,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在揭开别人的伤疤?”

林小满摇头:“真正的伤害,从来不是说出来,而是被迫沉默。你们不是揭伤疤,是在为伤口透气。”

苏晓低下头,手指摩挲着录音笔的边缘:“我爸昨天醉酒摔了我妈留下的相框。玻璃碎了一地,我把碎片收起来,藏在床底。我知道这很傻,可那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我录了一段音,想放进‘未寄出的信’,但一直不敢传。”

“那就现在传吧。”林小满轻声说,“我可以陪你。”

她们走进录音室。苏晓坐下后,盯着麦克风看了许久,终于开口:

“妈,我又梦见你做红烧肉了。梦里你还在唠叨‘火候要够’,可我醒来锅是冷的。今天我把你的照片拼成了拼图,一块块贴在日记本里。我想,只要我还记得,你就没真正离开。爸他……还是喝酒,还是会吼。但我不会再躲了。我要让他知道,你可以恨命运,但不能恨回忆。我爱你,比你能想象的还要深。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我,请别担心。我已经学会,在雨里走路也不打伞了??因为你说过,晒黑不可怕,心里有光就行。”

录音结束,她伏在桌上哭了出来。林小满没有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任泪水浸湿木桌。

第二天清晨,这段音频上线,标题是《拼图里的妈妈》。不到六小时,播放量破万。评论区涌进来上百条相似的故事:

【我爸爸走后,我妈把他的拖鞋摆在家门口三年,说“他下班会回来换”。】

【我妹妹车祸那天穿的是我送她的裙子。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买黄色的布料。】

【爷爷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柿子熟了记得摘”,第二年我家院里的柿子树结果那天,我去摘了,放在他坟前。我说:“爷爷,今年甜。”】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邮件悄然抵达林小满的私人账户。附件是一张手绘插画: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床上,窗外雷雨交加。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母亲微笑伸手,指尖似乎正穿过玻璃,轻轻触碰女孩的额头。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谢谢你让我的女儿听见了妈妈的最后一句话。她睡前总问我:“妈妈还能看到我吗?”昨晚她听完‘心语展’的音频,说:“我能感觉到她在听。”我知道,她开始走了,不是忘记,而是带着爱往前走。??一位父亲】

林小满看着这幅画,久久无法移开视线。她想起陈默曾说过:“治愈不是让人不再流泪,而是让眼泪有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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