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持之以恒,相信有朝一日,你定会有所建树。”
“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李虎剩握住拳头,“我要读书,要当官,要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
“好。”谢瑾宁眉眼弯弯,“我也相信你可以做到。”
日头西斜,谢瑾宁轻咳几声,牵动胸口,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眉心微蹙。
没想到个好名字的李泳正想上前,让谢瑾宁帮忙想想,一直站在旁充当背景的严弋动了。
“谢夫子……”
“时候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嘿!”李泳话还没说完就被挡了回去,他看了眼天色,“这不还早着吗,小严你咋回事,还赶上人了?”
谢瑾宁是有些疲惫,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便道:“我没事,李叔,还有何不懂的来问便是。”
严弋仍是坚持。
“谢夫子他伤势未愈,需静养。”他道,冷硬语气在余光瞥见少年欲言又止时和缓,“李叔,左右学堂建成还需些时日,不妨先让夫子养好伤,早日彻底痊愈,也好专心教授。”
“是啊。”李泳一拍脑门,“瞧我,都没想到这儿,谢夫子莫怪,莫怪。”
“无事。”
踏出谢家大门前,李虎剩依依不舍地回头:“美人哥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也想早点上学。”
被李泳一巴掌拍在头顶,“还乱叫什么,没大没小,该叫谢夫子。”
李虎剩朝他爹做了个鬼脸,“美人夫子再见。”
“嘿,你个臭小子!”
“哎哟爹别打头,给我打笨了咋整,我还得读书呢……”
父子俩闹腾的动静被合上的木门阻隔,谢瑾宁喝了口严弋递上的温水,挺直的脊背稍稍弯下。
要想当好谢夫子,他就得时刻端着一副可靠模样,可累死他了。
这还没正式开始上课呢。
“累了就回屋休息吧。”
谢瑾宁一怔,还以为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眨眨眼,沾了水的唇湿润软红,如沁出蜜露的花瓣。
微张唇缝间,被保护在贝齿后的艳红舌尖探出,卷走将从唇心滴下的水珠,带起旖旎的湿漉微闪。
像极引诱,偏偏他眼神清澈纯净,还带着满溢的,对面前人的信任与依赖。
严弋几乎瞬间忆起这处的甜美滋味,喉结滚动,血管迸发的岩浆一路灼烧,漆黑瞳底燃起炽热焰火。
咕咚。
目光相接,谢瑾宁被他看着,只觉脸上又要热起来了,先一步移开视线。
“仍不适吗?”
谢瑾宁指尖一蜷,缓缓点头。
“我找邓老过来看看。”
“瘀血还未排净。”邓悯鸿道,“小家伙,你风寒还未好全,体内本就有些淤堵,昨日那一掌只是帮你排出了大半,仍有些残留在体内,才导致你胸口时有憋闷。”
“那……要喝药吗?”
问完,谢瑾宁便皱起脸,十足的抗拒模样。
喝祛风寒的药汤已经够难受了,若还要再加一碗,那他一天光喝药都饱了。
好在邓悯鸿晃晃手指,“不用。”
谢瑾宁眸光骤亮。
“针灸即可。”
“不要!”他唰一下站起身,“邓老,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呢,麻烦您跑一趟了。”
扎针,还是扎胸口,这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