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热粥下肚,身上暖和许多,也有了力气。
她主动拥了拥他,走下床,往窗边去。
看到屋檐上的薄雪,她高兴地笑弯了眼,“瑞雪兆丰年!”
翻墨跟到她身后,为她披上厚实的大氅。
“翻墨,你看。”孟程意微踮着脚向窗外瞅,不知看见了什么,拉着翻墨的手腕让他也往那望。
她指了指清风楼门口那只在薄雪上打滚的小黄狗,“我认识它,它叫阿七。”
翻墨低念这个名字:“阿七?”
她扭过头,笑眯眯的,“是呀。”
他戴的面具将整张脸遮得严实,看不到表情,再加上他寡言少语,不爱出声,孟程意鲜少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然而这次,她清晰地听见,他笑了。
“笑什么?”她好奇地问。
翻墨开口,语气平静:“觉得这名字有意思而已。”
腻歪到午时,孟程意心中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开。
临走前,她跟翻墨约道:“过两日天晴了,你若是有空,教我骑马,好吗?”
翻墨说好。
“我改日传信与你。”孟程意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哎呀,我忘了,冉秋说你不识字。”
面具之后,他皱了皱眉,生硬地说:“还是认得一些的。”
“那我将信送到何处呢?”她问。
翻墨想了想,“你卧房顶上最东头有块松动的瓦片,放那下面,再将瓦片反着放,我看到了便去拿。”
孟程意微微偏头,看他一会儿。
“我卧房顶上有块松动的瓦片?你怎么知道的?”
她问着,脸上没有表情,一步步逼近他。
翻墨一直退到桌边,大腿撞上桌沿,对着她探究的目光,心脏加快了跳动。
解释到了嘴边,她一双胳膊忽然环上他的脖颈。
在大氅掉落在地面的声响中,她踮脚吻上他的喉结。
他上身后仰,一手撑着桌面,一手不自觉地圈住她的腰,动作又变得僵硬。
“你去找过我?”孟程意有意逗他,问完这句,又亲他。
翻墨偏头躲闪,喉结重重滚动。
她得寸进尺,张口咬他。
下一瞬,他猛得收紧虚搭在她腰间的双手,直起上半身,作势要把她往床上带。
孟程意赶忙挣扎出来,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哈哈笑着打马虎眼:“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不要再闹了。”
在翻墨蠢蠢欲动的注视下,她笑眯眯地捡起地上的大氅,披上就跑。
“听你的,信我放那儿,”短短片刻,她已戴好帷帽,走到门口,拉开门前对他说上最后一句:“走啦,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