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芳面露绝望,孟程意哈哈一笑。
“要我说,你先别去招惹他了,他性子本就不好,最近又事儿多。”
明芳问:“王爷如今又没有职责在身,忙什么?”
孟程意思索后说:“忙着剪窗花,忙着备年货吧。”
把明芳送走后,孟程意从怀中掏出上午翻墨送她的小匣子。
他特意强调,要待到夜里,点了烛火再看。
到底是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孟程意关上屋门,点亮桌上的蜡烛,将小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个木制的小灯笼,外部圆滚滚,上头开了个小口,里头是镂空的。
她捏起那小小的提杆,将它凑近烛火。
火光透过被掏得薄薄的木头,印出刻在内部的字——称心,如意,平安,喜乐。
孟程意心神荡漾。
自从她磨了那面具给翻墨,翻墨就说要送点什么给她。
一想到他忙碌一天后,神情专注地对着月色一点点打磨这个小玩意儿,她一颗心就变得柔软。
她将这个圆滚滚的小灯笼紧握在掌心,欢快地扑到床上,将脸埋在被褥中,高兴得打滚。
他可真有心。
欣喜了半晌,孟程意仰躺在床上,忽然想到,好巧啊。
翻墨和萧岂一样,都善于手工。
她是动手试过的,雕刻很难。这小灯笼看着小小一个,做起来不知要多少时辰,内部掏空加刻字,一个不小心可就戳透了。
这么会使刻刀的男人,她身边竟然有两个。
仔细想想,翻墨与萧岂还有挺多相像之处,身形像,大声说话时声音也有点像。
思绪走到这儿,孟程意忽然愣住。
她快速起身,重新将小灯笼放到烛火旁,仔细对照字迹。
翻墨是舞刀弄枪的粗人,认识的字不多,写得更是少,从这么别扭的角度于内部刻字,只会比写在纸上的更丑。
可是这小灯笼里头刻的这八个字,字迹飘逸灵动,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一发现让孟程意皱紧了眉。
她翻出萧岂丢在她屋里的笔墨,仔细对照字迹。
像,也不像。
孟程意一手纸墨,一手小灯笼,不可置信地皱紧了眉。
良久,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呆呆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翻墨怎么可能是萧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