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青天,可不敢谁便构陷忠良!”
“周平那丫的嘴有多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先发制人,就得受制於人。”
“这小傢伙更抽象,故意妨碍我摸小手……”
“不害臊。”裴知韵闻言啐了赵昊一口:“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赵昊腆著脸,大大方方道:“无他,唯实力不济耳。”
“……”裴知韵无语。
这傢伙真是越发肆无忌惮,连装都不想装了。
赵昊侧目看了裴大人一眼,然后双手背在脑后,轻车熟路走进了白房子。
重建的別墅格局,与之前相比,基本没有太大变化。
赵昊很轻易找到自己以前的房间,关上门,冲了澡,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袭来,让他昏昏欲睡。
正如他此前对裴知韵说的话,这一天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比曾经一个月都多。
无论是押送军资,还是星夜奔袭朱家镇,还是路中遇伏,乃至於被虎太孙所擒,死里逃生……
这些不应该发生在同一天的事情,却全都选择了同一天,生生挤在了一起。
睡意侵袭。
恍惚间,如梦似幻,他似乎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哗啦啦的水声,以及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轻微声响。
裴大人一路开著“雷达”,找了他整个后半夜,也该休息了。
话说,裴大人也是真厉害。
神蕴展开成领域,消耗定然巨大。
结果,她生生撑开领域从南边的甘露山,一路追到了东边的刀片山。
这期间消耗的真气,恐怕不能以道理计。
所以,代价是什么呢?
迷迷糊糊中。
赵昊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痛囈。
陷入混沌的神识海,顿时如投入了一枚沙皇炸弹,轰然爆开,掀起一万丈的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