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苏沐雪最关心的。
“七成。”
徐九黎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不过,过程会很痛苦,对她,也对我。”
“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她配合。”
徐九黎的视线与床上的鹿瑶对上,毫不退让:
“不是作为执法堂副堂主,也不是作为你师妹,更不是作为宗主新收的徒弟的『师叔』,而是作为一个病人,对我这个『大夫』的绝对配合。”
鹿瑶咬紧了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
让她向这个登徒子低头?
“相公。”
苏沐雪忽然开口:
“师父让你教他规矩,这约定,还作数。”
她的话,为这场对峙找到了一个台阶。
“从明天起,你们的修行继续,至於疗伤。。。”
苏沐雪看向鹿瑶,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就当是修行的一环吧。”
这话一出,便定了性。
鹿瑶闭上眼,不再言语。
这是默许。
徐九黎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事掰扯明白了。
他拖著虚浮的脚步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连大黄凑过来的狗头都懒得推开。
识海之內,那一丝被他强行剥离,镇压的死气,正在疯狂衝撞,其中蕴含的怨毒,远超徐家宗祠下的怨念黑影。
徐九黎没有立刻去解析它,而是任由《周天衍神术》自行运转,像磨盘一样,一点点消磨著那股死气的稜角。。。
这个过程,让他对自身功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它不仅能解析,还能“消化”。
將那些驳杂的怨念,转化为一种最纯粹的负面能量,再將其排出,或者。。。化为己用。
『这玩意儿,简直是反派標配啊。』
徐九黎心里吐槽。
次日,卯时。
庭院的老树下,徐九黎与鹿瑶相对而立。
鹿瑶换回了那身干练的黑色劲装,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