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被女儿这么一宽慰,更是抽泣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
一边的江父叹了口气,“在女儿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又转向摇光:“你可知那陈季淮是什么人?”
摇光摇摇头。
江父道:“他脾性酷戾,生人从来接近不得,若非此次他家祖母逼迫,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都在朝中办差,我知道他性子有多古怪,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甚至弑过生父。我担心你……”
“你怕不怕?”
“怕,”摇光抬起水灵的眸子,眸底却是看空一切的冷淡,她淡笑道:“但女儿也会嫁。”
江父忽然就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过眼去。
摇光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日赵婶子上门换了庚帖,下了聘礼,将摇光与陈季淮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六。
【小剧场】
悬月夜,轩窗台,那一向温柔儒雅的夫君手里攥着一块儿皎白的玉佩,笑盈盈地看着摇光:“这是他送你的?”
摇光颔首,甜软的声音平淡:“是。”
“何时何地送的,又代表着何种意义?”
“一年以前,离别之物。”
陈季淮款款起身,用那玉佩抬起摇光的下巴,阴恻恻道:“可为夫以为,这是定情信物。”
“摇光,你知道的,我陈季淮对任何感情都容不得一丝杂质。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摇光看着他满是阴翳的眼睛,“什么?”
“第一,把这块玉佩吞到肚里去,我写和离书一封,从此各自天涯。”
她怎么可能吃掉玉佩,“第二呢?”
“这第二么……”陈季淮手里的玉佩下移,挑开摇光的交领,露出里头的乳白,他笑眯眯道:“请他来府里,把玉佩还回去,当着他的面与为夫圆房。如此便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依旧只是我陈季淮的妻。”
摇光纤细的身子发起抖来:“若我都不答应呢?”
陈季淮笑出声:“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