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懊恼地抿紧唇,却听见齐雁声又补了一句:“都几cute。
“
电梯“叮”
的一声到达楼层。
门缓缓打开,走廊光线涌了进来。
齐雁声先一步走出去,霍一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人及耳的短发下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将手指埋进那发丝里,想用嘴唇去触碰那截皮肤下的脉搏。
到了房门口,霍一刷卡的手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锁应声而开,她推开门,侧身让齐雁声先进去。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与门外潮湿闷热的夜晚截然不同。
霍一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齐雁声已经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香港璀璨的夜景,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你间房景观几好。”
她头也不回地说。
霍一没有接话,只是走到迷你吧前,倒了两杯冰水。
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齐雁声,指尖在交接时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的手背。
一阵微小的战栗从接触点窜上脊髓。
齐雁声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冰凉的杯壁很快凝上一层水汽。
“你之前讲,李悟对令狐喜,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终于转过身,看向霍一霍一点点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
“系欲望,亦都系自我毁灭。
“
“就好似飞蛾扑火?“
“就好似飞蛾扑火。”
霍一重复道,声音有些干涩。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那只飞蛾,而眼前的齐雁声,就是那团寂静燃烧、却足以将她焚尽的火焰。
齐雁声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霍一能闻到她身上更清晰的气息,汗水、微甜的香水,还有一丝属于成熟女性的、难以言喻的暖香。
“咁霍编呢?”
齐雁声的目光落在霍一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剖析的专注,“你写佢地嘅时候,系将自己当成扑火飞蛾,定系。。。。团火本身?”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直接刺入霍一试图隐藏的核心。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某种潮湿而滚烫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破体而出。
见她不语,齐雁声又逼近半步。
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