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他竟然看到了谢积玉的种种,好似他也成为了谢积玉一样。
谢积玉想要雀奴永远记得他,可真是痴人说梦。
雀奴什么都不会记得,她会将谢积玉忘得一干二净。
谢积玉这个贱种,怎么敢在幻境中那般对待她!
真是不知廉耻!
怀中人微微动了动。
贺敏行心中狂跳,却只是轻柔地揉着她的眉心。
看她懵懂,看她无措。
“我……”她轻轻捶了捶头,“我在哪里?”
贺敏行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雀奴,你可还记得我?”
姜婉挽看向他,“你……是未来的夫君,是我心悦之人。”
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察觉到他浑身僵硬。
似是难以置信一般,贺敏行甚至不敢动,生怕会惊着她。
“怎么说些痴话?”
她笑着看他,将头靠在他身上,“我自是记得心爱之人。”
姜婉挽一脸冷漠,说出的话却如同蜜糖一般。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要大婚了,我不是应该回宫准备吗?”
“宫中一切我已然打点好了,只是很想你,想你在身边,便没放你回去。”贺敏行看着她,说话都温和了许多。
像是在哄小孩子,生怕将她惊醒。
他也不会用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话来吓她,此刻只是想永远留住这样的她。
他低下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小心地扶着她的身子,又怕手紧了,手重了,一时之间便显得局促又慌乱。
一点点展露的爱意,便会让他慌了心神。
【哇!贺敏行做梦都不敢这样想,爽死他了!】
【其实大狗超好哄,他就是叫得凶!】
【婉挽宝在贺敏行眼里就是一块小蛋糕,以前都得主动抢着,现在小蛋糕主动一下,他其实已经快疯了。】
……
原来他这么好哄。
贺敏行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试探,“这玉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看你总是戴着,可成色也不算上成。”
姜婉挽的目光落在手上,便将玉镯取下,放在眼前打量。
“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摘星在梳妆匣中随便取的吧。冬暖夏凉,很舒服。”
贺敏行接过镯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府内有许多为你准备的镯子,日后便叫摘星日日为你换上不同的,总有比这好的。”
冬暖夏凉而已,他晋王府内什么镯子都有,这种货色,才不配戴在她手上。
镯子从贺敏行手中掉落,摔在地上。
像是散落了海棠花瓣。
“啊,碎了?”
“抱歉,没拿稳,碎了。”
姜婉挽却第一反应要拿帕子包起来,可却被他拿走了帕子,贺敏行抱起她,不让她的脚被碎片划破,“小心,这些碎片等会儿我来收拾。我们雀奴便好好待在塌上,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姜婉挽点点头,乖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