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翡然拍拍简绪的肩,让她放宽心:“我最近都和朋友在一块,很安全。”
吃了饭,陆翡然一改轻松愉快的神情,表情凝重起来。
这事很古怪,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迫使翟千策断尾逃生。
等他恢复元气,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头反咬。
……
陆星礼形容枯槁,眼下青黑,浑浑噩噩地站在大马路边上,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倒下了。路过的行人投来担忧的目光,这人遇到什么事了?
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一瞬间,从他给陆翡然发视频开始,事态的发展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他和翟千策的三年,就像一张华丽的幕布,无意间扯下幕布后,才发现后面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翟千策根本不爱他,他只是排遣寂寞的众多情人之一,和外面那些鸭子没有多少区别,是他自己误会了这是爱情。
还以为是什么不被世俗所容的旷世绝恋呢!都是狗屁!
翟千策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仅打他,还任由他被德维家的人欺负而不闻不问。
他陆星礼是翟千策下一段婚姻的投名状吗?
开什么玩笑!
陆星礼在医院门口待守了好几天,他要蹲到那位要和翟千策联姻的少爷,把渣男所有的恶心过往都公开!
哪怕、哪怕德维家不在乎,也能恶心到翟千策,让他没那么好过!
一辆车牌数字格外好记的黑色轿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隐私玻璃将车内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陆星礼心一横,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冲过去,一下扑倒在车前。
司机紧急刹车,刹车盘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停稳,司机立刻下车查看,就见陆星礼从另一侧绕过去,强行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诺恩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冲,差点把已经负伤的头又撞到前排座椅上雪上加霜,还好被兰斯握着肩膀扶住了。
他下回一定要系安全带呜呜,今年不是本命年啊,怎么犯太岁?
门开了,他侧头一看,脸色剧变,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怎么又是这个姓陆的!
长得也是离死不远的倒霉样,要死别带他啊!!
“你还有什么事?我都大发慈悲让你回家了,你非要再来惹我?”诺恩狠狠威胁,“你想坐牢?”
“不是的,我有话跟你说……”陆星礼从来没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咬着牙要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吐出来,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兰斯,大脑一片空白。
冷漠的眼神,高傲的神情,俊美的面容……是在画廊遇见的人!
他也是金发的,他是德维家的人?
好巧,真的好巧。
这难道就是上天给他的补偿?
“你是……”陆星礼往前倾身,要看得更仔细一点。可兰斯只是厌烦地蹙了眉,移开了视线。
诺恩看着陆星礼对着兰斯发呆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爽。
心道,我这么帅的脸被你一砖头拍烂了,倒是对兰斯发花痴了,脑子有问题。
诺恩不耐烦地说:“没话说就滚,别盯着我舅看,神经病!”
车门被司机关上,医院的保安过来把陆星礼和车隔开好长一段距离,他错失机会,再也说不上话了。
“那人就是砸我板砖的人,他说翟千策是他丈夫,你知道吗?”诺恩偷偷看兰斯脸色,想从他脸上看到些破绽,谁知兰斯岿然不动。
诺恩故意阴阳怪气:“哎呀,你说翟千策品味怎么这么差啊,找了个这么有病的人结婚。你要小心了,被他发现是你在和翟千策接触,他说不定会发疯杀你。”
兰斯依然不理会诺恩。
诺恩心里像堵了一团火山灰,张嘴说个不停,一直在说翟千策的小丈夫的坏话。
他故意不提人名,越说越没个把门:“感觉翟千策的丈夫审美很有问题,对这种渣男爱得要死,分不清好坏,应该一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吧!”
兰斯倏地把诺恩的嘴一拍,眉尾挑起,淡漠的脸上浮动了一点情绪:“你很吵,安静一点。说正事,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