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江喜禧去了花店,一捧黄色粉色玫瑰花拿在手心,出现在陈隐舟的家门前。
他接过花,欣喜地看向面前的人。
“秦平在吗?”她问。
“不在,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扑过来,依偎在陈隐舟宽阔的怀抱里,他把花拿远些,紧紧拥抱住,满怀沁香和花香。
“对不起,上次我把花毁了,赔你一束。”怀里的人愧疚地说着。
“没关系,”他抵在柔软的发间,眷念地蹭蹭,“只要你回来了就好。”
江喜禧昂头,将他放进眼睛里,“饿了,想吃饭。”
陈隐舟回厨房热秦平多做的饭菜,江喜禧没闲着,将餐桌花瓶注满水,放进芬香的花朵。
有鲜花佳人相伴,这顿饭格外好吃,秦平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江喜禧心想,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蹭饭。
客厅的电视播放某综艺节目,欢声笑语吸引耳目,江喜禧吃完饭后,在沙发上看电视,陈隐舟则在厨房收拾。
在她来之前,他开着电视听声音,在沙发摆弄未拼完的拼图,拼图被江喜禧摔在楼道的时候一整个四分五裂变回零散的状态。
他捡回来重新开始拼,这会儿又完成了大半,跟江喜禧这个上班族相比,他有大把的时间,但她没有。
坏心思在为非作歹,江喜禧将拼图扣散几处,原本方形的拼图变成了不规则的多边形,陈隐舟从厨房过来,见到的就是被摧残成功的拼图。
“我弄坏的。”她说得真心实意、理直气壮,让人拿她没办法,“你想收拾我吗?”
讨打的模样和语气,令人唏嘘。
陈隐舟轻叹口气,微不可察,拿过拼图重新开始。
见他没动静没反应,江喜禧意犹未尽,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攀住肩膀,视线停留在两片微张的嘴唇,再次主动问,“你怎么不收拾我?我把你东西弄坏了。”
细微的气息在脖间摩挲着,陈隐舟喘口气说:“舍不得。”
江喜禧愕然,忽闪着眼睛避开他炽热虔诚的目光,静默几秒钟后,悠悠开口道,“别玩拼图了,干点其他的吧?”
她还压在他身上,陈隐舟垂眸,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
“看电视。”从他身上离开,那股温热的气息转瞬即逝,陈隐舟心里一片落寞,怀里的拼图被人拿跑了。
电视播放着搞笑综艺,自导自演的人笑了,嘻嘻哈哈地声音在室内传播。观看节目的两个人都没有笑,没有交流没有对视,中间横着一个抱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色越来越黑,月亮越来越清亮。
江喜禧的眼眸中尽是电视里闪动的画面,余光却瞥见陈隐舟自始至终没有看电视,似乎一直在望向自己,沉默片刻后,她说:“你明天就回训练基地?”
“对。”
“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
“嗯。”
“但是张教练说,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也会有假期,毕竟你的训练需要循序渐进。”
陈隐舟回复她,“嗯,教练和我说过。”
“好。”江喜禧漫不经心地点头,又郑重其事地嘱托,“你知道的,有很多人期待着你回来,支持你的粉丝,教练还有我,所以请你全力以赴心无旁骛,不受外界所干扰。”
“好。”
闻言她垂下头,腿弯处搭着的双手拽了拽裤子,低语了一句,带着难舍难分的语气,“训练的时候专心点,不能,一直想我。”
陈隐舟的心脏在胡乱地跳动,眼神还没从她身上挪开,认真听着一言一语,答得专注,“好。”
静默几秒,她又添上,“也不能,不想我。”
江喜禧没等到他答‘好’,而是听见他说:“你一直在我心里,没办法不去想。”
拽着裤角的手停顿了,约莫半分钟,盘坐的双腿越过一个抱枕的距离,像轻盈的蝴蝶,停落在陈隐舟面前,双手缠绕他的脖子,不自觉抚摸他的后脑勺,轻触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