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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第2页)

章景乾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暗,他凝视着裴珺,声音低沉,开口说道:“今夜之事,绝非娘娘眼前所见这般简单。背后牵扯,恐怕远超你我想象。若是信我,便照做,唯有如此,才可引出幕后之人。”

他说的是引出背后之人,而非保全大昱国的安危。裴珺此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夜之事,章景乾可能是个局中人。

她只思索片刻,没有选择接着问下去,在宫中生活久了,她心知知道得越多越容易引人注目,她向来不愿意成为一个件事情的推动者,相比之下,她宁愿去做那个被利用的人,而且最好不要告诉她真相,永远不要。

在宫中,清醒地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就像皇后娘娘。

短暂的沉默与对视后,裴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虑与不安,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章景乾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臂,让开了道路:“有劳贵妃娘娘。”

裴珺不再多言,侧身掠过章景乾的身子,往奉先殿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而章景乾则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沉难测。

夜色,愈发浓重,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滕令欢被安排在延禧宫便殿的厢房里,院子不大,但东西应有尽有。裴珺应当是觉得几年未见的妹妹好不容易进一次宫见她,故而给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滕令欢没有活得这么奢侈过,但终究是个识货的,桌前的铜镜纹饰精美,工艺复杂,像是仿制前朝的;牛角梳没有一丝裂纹,一看便知是整支牛角刮削而成的,梳齿细密;八仙桌上的酒杯也是上好的碧玉制成。

她听裴珩说过,裴珺不是一个喜欢奢侈的人,这些东西应当都是宣宏皇帝赏赐下来的。

她没再去看那些东西,而是坐在桌子前沉思。

奉先殿坍塌,皇帝失踪。这两件事同时发生,这真的只是巧合吗?滕令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说,宣弘皇帝就是因为在奉先殿,所以奉先殿才倒塌的呢?

有人想借机除掉宣宏皇帝。

“可若是人为,会是谁?”

她蹙眉低语,脑海中浮现起当年老师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欲察其事,先观其利。一件事发生,首先要看对谁最有利。”

眼下看来,皇帝若就此驾崩或长期失踪,最直接的受益者,无疑是太子章景乾。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登基继位,彻底消除皇位的一切潜在威胁。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便被滕令欢自己否定了。她与章景乾曾同窗数载,虽然后来各自道路不同,但她自认对年少时的章景乾有几分了解。

他心思深沉,善于隐忍,绝非鲁莽冲动之辈,用如此直接的方式,那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她认识的章景乾绝不是这样的。

若她此刻还是滕令欢,必然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东西。

但随即,她又苦涩地摇了摇头。

世事变迁,人心易改。

自从瀚王入京称帝,老师赵明远被处死,他们这几个同门便各奔东西,命运迥异。章景乾和章沁被接入宫中,而她与江怀序则转投周敦礼门下。

细细算来,她与章景乾已有多年未见。上次从裴珩口中听闻章景乾设计陷害先太子和二皇子的事,在她听来只觉得陌生。

她分明记得章景乾还是那个总是躲在章沁身后的少年,寡言少语,优柔寡断,哪里像是裴珩口中的那般?

年少时尚存的人性也在宫中权利斗争中烟消云散,何况是那点微不足道的同窗之宜?方才与章景乾见过一面,滕令欢只觉得如今的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气质,确实和几年前大有不同。

厢房内的暖炉才烧上不久,屋中还是有些冷,她默默地搓了搓手,往暖炉的方向靠了靠。

脑海中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皇帝失踪一事,除了章景乾,还有谁可能从中渔利?

这样的人在她看来有两位,一个是先前被章景乾陷害,身患腿疾而无缘皇位的二皇子;再有就是那个军功赫赫、皇室宗族出身的永安王章菱。

京城中这趟水太浑,谁来了都惹一身脏。

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她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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