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告诉您,您的战场,只能在北方,您的敌人,永远不能是大明。”
朱棣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前。
他看着那片已经被他彻底征服,如今又被他父皇“赏赐”
给他的广袤土地,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朱棣的胸膛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那笑声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意。
“牢笼?”
朱棣伸出手,重重地按在沙盘的北平位置上。
“他以为这是牢笼,但在本王看来,这是最好的堡垒!”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亮得惊人。
“辽东,他拿去便是!
高丽,本王也没兴趣!
哪里的文官都是老大的人,我的根,在北平!
我的刀,是三千饕餮卫!
只要这两样东西还在,这天下,就没人能给本王套上笼子!”
“咱们也不要看兵部的脸色?”
朱棣的目光,落在了沙盘上那三个被特意标注出来的点上。
捕鱼儿海、开平卫、北平城外。
那是三处日进斗金的互市。
“草原的牛羊,皮毛,战马,就是咱们的粮仓!”
朱棣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互市的税收,足够养活我们自己!
从今天起,高筑墙,广积粮!”
此言一出,范统和姚广孝都是心头一震。
自给自足!
这意味着,燕王府在事实上,已经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朱棣的目光越过窗棂,投向遥远的南方。
父皇,你给了我一片草原,想让我安分。
可你忘了,草原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我的马蹄再次响起时,可能就不仅仅是在草原上奔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