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那片草原,寸草不生!”
“朱棣。。。。。。本汗要亲手,把他的头骨,做成酒碗!”
整个帖木儿汗国,如同一台被彻底激怒的战争机器,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与撒马尔罕的肃杀截然不同,黑风戈壁边缘的燕塞堡工地,一片热火朝天。
数万名俘虏和草原联军士兵,在饕餮卫的监督下,正玩命地夯土、砌墙。
范统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个刚刚建好的木质结构,唾沫横飞。
“大侄子,看见没?这叫‘一窝蜂’投石机,别看它小,杠杆原理懂不懂?到时候一排摆在城墙上,炸药包跟磨盘大的石弹就跟下雨一样往下砸!
我再给你弄点‘好东西’掺进去,保证让那帮西域来的土包子知道什么叫饱和式打击!”
在他旁边,还有几个刚挖好的大坑,坑底铺满了削尖的木桩,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伪装。
“还有这个,叫‘绝户陷阱’,等他们冲过来,‘轰’一下,连人带马都得下去串糖葫芦!”
朱高炽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范叔嘴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名词,但光是听描述,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读的少年。
他一边点头,一边翻开手中的小本本,条理清晰地安排着:“范叔,三号采石场的石料已经告罄,我让阿古拉部的人去东边的新矿场了。
另外,后勤的粮食还能支撑半个月,我已经派人去催下一批补给了。”
战场上的血与火,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激发了他血脉中属于徐妙云的那份精于计算和管理的才能。
范统看着这个大侄子,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肥肉乱颤:“好小子,有你范叔当年的风范!
以后这燕塞堡的内务,就交给你了!”
而在堡垒外的临时训练场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杀!
杀!
杀!”
朱高煦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水和尘土,手中的大斧舞得虎虎生风,正与宝年丰战在一处。
宝年丰并没有用他那柄巨斧,只是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却依旧逼得朱高煦节节后退。
“小子!
光有狠劲没用!
你的斧子太直了!
战场上敌人会从你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宝年丰嘴上骂骂咧咧,一棍子抽在朱高煦的斧背上,震得他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