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黎猛地抬起手臂圈住时怀瑾的脖颈,而后强行将他拉下,朝着他的唇直直地吻了上去!
时怀瑾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瞳仁都变大了——
不出意外的呼吸变得凌乱,昭黎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副要把他勒死的架势。
过了几瞬,昭黎看了他一眼,短暂的撤离,开口道:“你闭眼。”
男人与她相接的双唇唇角不觉扬起一丝轻微的弧度,却并未反客为主,依旧任由她主导这个不寻常的吻。
昭黎亲了一会儿,双唇微分:“你低下头,我有点够不到……”
女孩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有些发软的甜,男人不置可否,依言微微低头。
昭黎再次亲上去,轻吮他的唇瓣,有意无意间发出津液吞咽的声音。而后有些犹疑地探出舌尖轻扫他的唇缝,轻微的痒意一寸寸地从唇间爬上心头,时怀瑾这次却没遂她的愿,双唇紧闭着,任由她如何撩拨,也不肯分开一丝。
昭黎亲得有点不耐烦了,耐心即将耗尽,双唇离开他的:“你张嘴……”
“谁张嘴?”
“你。”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沉而哑:“我是谁?”
“二哥。”
“连起来说。”
昭黎的脸一瞬间爆红,但是没法子,只得扭捏着开口,声如蚊呐:“二哥张嘴……”
时怀瑾这才满意地将人抱进怀里,一寸寸地从她的额头亲到双唇,继而与她舌尖相触。
屋内的炉火正旺,屋外寒风呼啸,夹杂着纷飞的雪花,被吹得凌乱至极,而二人伴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屋内的脚步声逐渐远离门框,靠近了软榻。
对于昭黎,时怀瑾就像上瘾一般,并非见不着摸不着就浑身难受的那种上瘾,而是一种牵念,看到任何东西都会想到她,想到她会怎么样,她会作何感想。
现如今,她就在自己怀中,同他亲吻着,甚至比平日里都要热情,也不再那样被动。
昭黎直到到了床沿都处于弱势,她却在腿弯碰到床沿的一瞬间突然发力——
将两人转了个圈,又在时怀瑾惊异的目光中将他一下扑倒在榻上,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胡乱地解着他的衣带。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水葱般的手拉上了帷帐。
外头雪还在簌簌落着,不知何时才停。屋内却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舟,具体谁是海谁是小舟夫妻二人也都分不清楚,谁嘴角沾上了谁的泪水也无从知晓,只是到雪停了的时候二人都已经睡了过去。
两床锦被里盖着的是时怀瑾,时怀瑾怀里抱着的是昭黎,她身上甚至还裹着他的衣裳。
在他的气息的包裹下,安然入睡。
*
翌日清晨。
“央央,央央醒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时怀瑾轻轻晃晃还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酣的女孩,见她皱眉,他又补充,“真的是好消息,不骗你!”
昭黎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睛,声音懒懒的:“什么好消息,能让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方才咱家差人来跟我说,思意已经到家了,昨天晚上到的,爹娘让我们今天有空就快过去,毕竟也那么久没见思意了。”
闻言,昭黎一个起身,也不困了,声音也不懒散了:“此话当真?思意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往回走的?谁陪她回来的?是爹娘派人去接的吗?这一路上这么冷,她身体可还受得住?”
昭黎一下子问了那么多话,时怀瑾不知道该先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只能连连叫停:“你一下问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这样吧,快些起床洗漱,换好衣服,我们即刻回去,见到思意了不就好了?”
昭黎赶紧开始换衣服,正漱口,含糊不清地对时怀瑾说:“二哥你没事的话去跟爹爹娘亲说一声,就说我们现在就回时家,早饭不在这里吃了,也不过去了。”
“好。”
待到时怀瑾回来,昭黎也洗漱完毕。夫妻二人乘着马车就往时家赶,一路上看着街上的商贩,这才一天,昭黎只觉年味儿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