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心这事儿,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跟有渔她外公也聊了不少。”
徐榕生坐在饭桌上,朝李珞说道。
“他是钱大校委会的成员,算是老资历了,在校委会里的话语权比较大。”
“之前按照文学院的资历来算。。。
七月的热浪在城市上空盘旋了整整一周,像一层看不见的膜,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青春纸船”
的活动室里,却始终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清凉??不是空调带来的冷意,而是某种从心底升腾起的、缓慢流淌的安宁。
袁婉青坐在窗边批改新一期课程反馈表,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林晓彤和周叶已经连续三天来帮忙整理档案,两人分工默契:林晓彤负责录入语音转写的文字稿,周叶则将旧信件按主题分类归档。
陈默偶尔也会出现,手里拎着一袋冰镇酸梅汤,说是他爸特意熬的,“说老师讲课费嗓子”
。
这天下午两点,阳光正烈,门铃忽然响起。
袁婉青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蓝色工装裤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只木盒,额角沁着汗珠。
是周海生。
“袁老师。”
他声音有些发紧,“我……我想把一样东西交给您。”
她起身迎上去,请他坐下。
周海生没坐,只是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台老式录音机,外壳磨得发亮,边角贴着几块胶布,像是修过不止一次。
“这是我当年判刑前最后一晚,给小叶录故事用的那台。”
他说,“那天晚上她睡着了,我没敢叫醒她,就把磁带塞进她枕头底下。
后来家里搬空了,我以为早就丢了。”
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前几天我去原住处附近找老邻居打听,才知道这机器被收废品的老张捡走了,一直当摆设放在床头。
我求了他三天,才肯卖给我。”
袁婉青轻轻抚摸那台录音机,指尖触到一道细微的裂痕??那是小时候周叶不小心摔的。
她还记得周叶曾说过:“爸爸每次录音前都会擦三遍机身,说这是‘仪式’。”
“我想请您保管它。”
周海生低声说,“等哪天小叶准备好了,再还给她。
我不确定她现在能不能听那些磁带……但我希望她知道,那些年我不是没想她,是我……说不出口。”
袁婉青点头,郑重接过木盒。
“我会替你守着它,直到她ready。”
周海生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转身离开时脚步轻了许多。
傍晚六点,林晓彤敲开了袁婉青家的门,手里拿着一张B超单。
“复查结果出来了。”
她声音很轻,眼神却亮得惊人,“医生说肿瘤边界清晰,术后恢复理想,五年生存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袁婉青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眼眶忽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