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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殿下安康（第3页）

“不。”

董桂花嘴角微扬，“我在设饵。

真正的毒不在煤里，而在人心。

若有人敢趁机散布谣言，称此药有毒，或煽动百姓拒领，那便是朱棣的人。

届时，锦衣卫只需顺藤摸瓜，便可揪出潜伏在京中的全部暗桩。”

万珊翔恍然大悟，领命而去。

清扬却仍蹙眉：“可若无人跳出来呢？”

“会的。”

董桂花望向窗外渐暗的天光，“恐惧一旦被点燃，总会有人愿意做第一个吹火的人。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吹火时，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夜深，东宫书房灯火未熄。

朱标披衣而坐，手中握着一份刚刚呈上的奏报：湖广布政使司急报，境内已有十余人出现咳血症状，皆曾使用甲字头蜂窝煤；江西巡抚亦奏，民间传言“煤食魂魄”

，多地发生抢砸工坊事件。

他眉头紧锁，唤来近侍：“召董卿入见。”

不多时，董桂花arrive，神色从容。

“殿下所忧，臣已料到。”

他将一份地图铺于案上，“这是近一个月全国蜂窝煤流向图。

红色标记处，均为出现‘中毒病例’之地。

有趣的是，这些地方有个共同点??均由同一家商行分销煤炭，名为‘隆昌号’。”

朱标眯眼细看：“此商行何人所有？”

“表面属徽州汪氏，实则背后东主，乃是燕王府账房总管李伯渊的外甥。”

董桂花淡淡道，“他们故意将少量毒煤掺入正常批次，制造恐慌。

而所谓的‘病人’，多半是收买的乞丐或囚徒，装病演戏，只为煽动民变。”

朱标怒极，一掌拍在案上：“好个朱棣！

竟拿百姓性命当棋子！”

“所以他必须败。”

董桂花沉声道，“否则大明江山，终将沦为一人野心的祭坛。”

朱标久久不语，终是长叹：“你说吧，下一步如何走？”

“请殿下明日亲临钟山工坊，视察‘天下炉火大会’筹备事宜。”

董桂花拱手道，“届时，我会安排一场‘意外’??让一名伪装成工匠的燕王府死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试图替换评审用炉。

锦衣卫当场擒获，人赃并获。

然后，您以雷霆之势宣布：燕王勾结奸佞，妄图以毒炉加害君父、扰乱社稷，证据确凿，罪无可赦！”

“你要我亲自出演？”

朱标挑眉。

“唯有如此，才能让天下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