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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敌袭大杀器火炮（第2页）

他举起心核，迎向黑晶。

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整个空间剧烈震颤。蓝与黑的光流交织缠斗，如同阴阳相搏。地面裂开缝隙，能量乱流席卷四周。孩子们纷纷跌倒，语觉晶片爆发出最后的光芒，将他们的恐惧、勇气、思念一一投射在墙上。

>“我怕死……但我更怕再也说不出我爱你。”

>“我不想当英雄，我只是不想再假装坚强。”

>“如果这个世界不允许我说真话，那我宁愿从未醒来。”

这些话语汇聚成洪流，冲刷着黑晶的壁垒。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够了。”

一名白袍老者从暗处走出，面容枯槁，眼神却深不见底。“我是静默教团创始人，也是五十年前参与‘语觉计划’的科学家之一。当年，我亲眼见证一名研究员因共感受到亿万情绪冲击而疯癫，最后撕开自己的耳朵大笑不止。那一刻我就明白??人类还没准备好承受全部真实。”

祥子稳住身形，直视对方：“那你打算让我们永远活在谎言里？用一座塔，让所有人变成哑巴？”

“至少能活下去！”老人怒吼，“你以为光明总是温暖的吗？强光也能灼瞎双眼！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防火墙！”

“可防火墙不该烧毁房子本身。”祥子缓缓上前，“你说共感会致疯，可真正让人崩溃的，从来不是听见太多，而是压抑太久。你们治标，我治本。我不否认风险，但逃避不是答案。”

两人对峙良久，空气中电光隐现。

就在此刻，黑晶内部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是那个新娘的声音：“救我……我不想消失……”

紧接着，更多被困的情绪开始挣扎，呐喊，哭泣。它们本已被磨平棱角，此刻却因孩子们的真心共鸣而苏醒。

老者脸色剧变：“快关闭系统！否则反噬会摧毁整个网络！”

没人动。

祥子伸出手：“或者，你可以试试相信一次。不是相信技术，而是相信人。”

时间仿佛凝固。

终于，老人颤抖着抬起手，按下了终端上的红色按钮。

轰??

黑晶炸裂，化作万千碎片，每一片都映出一张流泪的脸。高塔停止运转，蓝光熄灭，乌云散开，久违的星光洒落大地。

第二天清晨，静默教团全员自首。老者在交接仪式上递给祥子一本泛黄的手稿，扉页写着：“《共感伦理草案?初版》”。他说：“这是我三十年前写下的失败之作。现在，或许该由你们重新定义它的意义。”

祥子收下手稿，郑重点头。

队伍离开乌兰察布那天，全镇居民自发聚集在街口。有人捧着枯萎的紫菀花，有人举着写满忏悔的纸条，还有一个小女孩跑上前，塞给他一块烤糊的饼。

“这是我做的，”她小声说，“妈妈说味道不好，但从没人肯吃。你……你会尝一口吗？”

祥子掰下一角放进嘴里，焦苦中带着一丝甜。

“很好吃。”他说，“谢谢你愿意分享。”

女孩眼睛一下子亮了，转身大声对人群喊：“听见了吗？他说好吃！”

笑声如春风拂过冰原。

三个月后，第一百五十座鸣心坛在西伯利亚建成。选址正是传说中的“沉默之井”??一口深达千米的废弃钻探井。当地人说，百年前有探险队下去探测地磁异常，上来后全员失语，不久相继离世。井口常年结霜，无人敢近。

祥子却执意将心核分体沉入井底，并亲自下潜。

氧气稀薄，寒气刺骨，金属梯阶覆满冰凌。下降过程中，通讯中断，灯光忽明忽暗。当他触及井底时，眼前景象令他窒息??

整片岩层布满古老刻痕，竟是无数种语言书写的同一句话：

**“我们曾听见彼此，然后我们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