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还是离不开老本行,好想像某人那样肆无忌惮地向世界塔塔开啊。
爽是爽了,但一股脑地燃烧着肯定很累吧,朱蒂撇了撇嘴。
那伙西装暴徒的踪迹不难找,地狱厨房到处都是眼睛,更何况这些家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行踪。
朱蒂压低帽檐,走在人群中,跟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要找个机会把追踪器放他们身上。
他们走入陈旧的写字楼。
写字楼外面布满了斑斑的锈迹,那沾满污垢的窗户让人难以目视进去。
朱蒂没敢跟着进去,只是大致看了一眼他们行走的方向。
这些家伙方向明确,向下直去地下停车场。
她在门口晃悠着,目光不断扫过斑驳发黄的墙壁和地下掉落的墙皮。
监控就这么明晃晃地立在墙角,朱蒂辨认了一下,那是几年前的老款式了。
她转而离开,直奔地下停车场入口的岗亭。
停车场管理员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朱蒂往岗亭里扫了一眼,显示器上被切割成许多个小屏,展示着停车场里的情况。
“大叔,你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她拍了拍岗亭的门,“不如歇会,我帮你替个班。”
她从外套夹层里掏出钱包,利落地抽出两张钞票,从窗户缝隙里缓缓递给管理员。
“女士,您这是干什么?”男人惶恐地接过钞票,目光不断闪动着,带着些许敬畏与恐惧地瞄向朱蒂。
女人笑容灿烂,行为举止可以说是彬彬有礼,“就一小会,不会耽误你的。”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手上紧紧攥着刚刚接过的钞票,似乎是在衡全利弊。
见他不动,朱蒂又撩开外套,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晃了晃手臂,露出点三八的真理来。
他忙不迭低下头,腾的一声站起,打开门默不作声地走远了。
地狱厨房就这点方便些。
岗亭的地下几乎全是些烟头,朱蒂走进去,关上门,顺脚将那些垃圾踢到桌子的缝隙里。
椅子也不知道办公了多少年了,坐上去便发出些嘎吱嘎吱的响声,它的前腿有些扭曲,她只得向后靠去,用椅子的后两条腿支地,双脚为保持平衡,干脆交叠翘在电脑桌上。
监控里的人物糊成一团,像素低得让人无奈,那几个黑西装的家伙活像是插在地基里的承重钢筋。
还有一个身影,要不是西装暴徒们的企业文化把他与众不同的穿搭凸显出来,朱蒂简直要把那多出来的人给他划成一伙的了。
她只能看见几人的头在动,辨认不清唇语。
朱蒂判断他们简短地交流了几句,那突出来的人就将一个手提箱递给了为首的人。
头目接过,转身走向一辆黑色轿车,手下紧跟其后。
朱蒂急忙调整姿势,伪装成认真工作的模样,抓紧时间,在道闸杆抬起时,记住他们的车牌号。
从监控很容易看出那多出来的人是从哪里离开的,她起身行动,沿着他离开的方向,快步穿过地下停车场。
繁忙的路口,汽车来回穿梭,那人已经走到了街对面,一辆货车陡然横在他们中间,在视线被遮挡的前一秒,朱蒂终于看见了他的全脸。
尼尔。卡夫瑞。
只一瞬间,货车驶走,他消失在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