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逢宴的严防死守下,胡靖玉没能见到老胡,当夜胡建山回到岚市,在医院陪床的人由胡逢宴换成了胡建山。
胡逢宴带着臭烘烘的衣服和半脸胡渣抵达文一越家里,一进门,他便来势汹汹地质问:“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电话太多了,眼不见心不烦。”
胡逢宴实在佩服文一越这种泰山压顶不改于色的气魄,洗完澡,他擦着头发出来:“你拿我手机给家里报个平安吧,你跟我在一起,他们能放心。”
文一越接过手机的时候,漫不经心吻了一下胡逢宴的唇。
在涉及到身体接触方面,胡逢宴一直是主动进攻的一方,他还暗暗担心过会不会太主动,把文一越逼成性冷淡。
“你亲我了?”
“你傻了?还是说我不能亲你?”
“也不是。。。什么也不是,我人在这儿,你想亲就亲,不跟你收费。”
胡逢宴双臂张开,向后方的沙发倒去。文一越说:“我要打视频电话了,你穿上衣服。”
胡逢宴洗澡的时候,随手就把自己的衣服丢洗衣机了,文一越家里还真没有他能穿的衣服,他站起来:“要不然我先回我家。”
文一越说:“穿我的吧,我有几件宽松的T恤,你穿上应该刚刚好。”
文一越虽然贵为当红明星,但是生活意外的朴素,他柜子里的衣服,除了两三件撑场面的,其余的都是穿了很多年的T恤卫衣。
他递给胡逢宴的这件衣服,胡逢宴非常眼熟。
“这不会是你高中穿过的吧。”
高中时候的文一越,偶尔也会羡慕胡逢宴那种吊儿郎当的不羁气质,所以买衣服故意要买大号的,他以为衣服宽裕出来的布料,就能弥补阅历上的不足。
却不知,被风一吹,他简直像个套着塑料袋的废纸板。
“又没坏。”
文一越有很多劲劲儿的怪癖,胡逢宴真是爱死这些不为常人所理解的怪癖了。
胡逢宴每寸肌肉都张扬地恰到好处,穿上文一越的T恤,不长不短,不胖不瘦刚刚好,仿佛这就是为他量身而买的衣服。
文一越开视频前,对他说:“你坐过来,有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我要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宣布。”
胡逢宴的心突然怦怦狂跳,这小子该不会要公开出柜了?
“文一越,要不然先跟我商量一下?”
“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我做一下准备,万一他们不接受,我好给你当后援。”
文一越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胡逢宴在说什么。他定定看着胡逢宴:“胡逢宴,我不打算出柜了。”
理性来说,这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姥姥姥爷已经不是能经得住吓的年纪了,不论如何,至少得送走了老人再说。
他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就算文一越向家里出柜了,胡逢宴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文家人呢。难不成要让他说,自己误解了“干弟弟”的含义?
可是不是出柜的话,还有什么事会让文一越兴师动众开家庭会议?
文一越打开“文家一家人”的群,发起视频聊天,文家的成员们一一入境,见到胡逢宴,全家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除了洞悉一切的文二狗。
姥爷一马当先:“有小胡在,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还担心这两天的新闻影响一越的情绪,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怕他想不开。”
文一越说:“关于这几天的新闻,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文书记笑道:“有什么好问的?你那点儿胆子妈妈还不知道?把武松的胆子借给你,你也不敢劈腿。”
这话有些伤文一越的自尊了,他可是葛伟强案件进展至今的幕后功臣,“妈,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高中暗恋人家女同学,把心事写在歌词里都不敢告白,那那那那劈腿的人不至于这点魄力都没有吧,再说你前两年连饭都吃不饱,人陆弥是大明星,凭什么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