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弄成这样?”
段全抚摸着那些痕迹,话语模糊含笑。
窗外天空上云层压的很低,灰白色的光芒将他全部笼罩,玻璃上映出沈逾身后高大的身影。
沈逾扶着玻璃,肩胛骨被一下一下的吻着。
宛如渡鸦在啄食尸体,喙却在每一次撕咬中精准的落在他最为脆弱的部位。
沈逾的眼中只剩下玻璃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段全一双深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望着他。
理智被骤起的惊惧冲击的七零八碎,沈逾绿眸倏忽冷凝。
“起开!”
被推开的男人面上波澜不惊,他站在那里,浅色的病号服下是遮掩不住的肌肉线条。
段全瞧他,“怎么?小逾和别人做,不乐意和我做?”
“你生气向我发什么火?”沈逾咽了咽口水,将颤抖的指尖藏入身后。
段全疑惑,“生气?”
祂没有生气啊。
计划在按照祂的进行,就算是邓淞克制不住对小逾咬了咬,舔了舔。那也是祂自己。
祂怎么会生气?
祂面上展露出一种纯然的疑惑,这种表情在情绪从来都是大开大合的段全身上,透露出一股子无法言说的诡异感。
沈逾心中邪火越发深重,扣上扣子,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砸过去。
“那就给我证明,是我忘了你说的这一切。”
段全很干脆利落的答应,“好。”
走出去的时候,沈逾发现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一直噙着笑,让那张过于凌厉的脸都显得柔和起来。
路上他们碰见不少的管理局的人,往往那些人在看见段全的时候,都熟稔的的朝他打着招呼。
就像是沈逾一个人过来时的那样,叫嫂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叫的沈逾听见这俩字都条件反射的恶心。
“走这么快干嘛?我的车就在前面。”
肩膀被压住,一股力道传来,段全将他直接揽进了怀中。
管理局楼下有着一大片的空地,不少车子停在那里。黑蓝两色搭配,车身上附着管理局的标志。
“很沉。”
沈逾将他的手从肩膀扯下,快步坐进了车子里,将追随而来的灼热视线甩开。
很快,身旁传来开门声,车子下沉一些,段全坐在他的身旁。
段全偏头看他,“不让我开吗?”
“你不是病号?”
“很早就能出院了,只是他们担心过头了。”
沈逾说:“是吗?”
段全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他,似乎是在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