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净三近乎崩溃,明明动作不大,手上传来的痛感钻心一样让人保持着清醒,眼眶周边被用力往下按压带来的胀痛彻底击垮了心理防线,他嘶吼道:“玛克!!是玛克!!!”
“我只知道他在那个组织的代号是玛克!!”
【玛克白兰地。】
酒名。
和心声对得上,这人说的是真话。
竹取无尘动作一停,眼中染上了笑意,这种连他都会觉得难受的办法,没有被训练过的人肯定受不了。
“那你联系他干什么呢?”青年没有接着下一步折磨人的行为,他收回手,突然一下带着温和道,“你好好说,我就帮你把手复位,让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很痛吧,我也知道。”他又捏起那只已经被扭得不成样子的手腕,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人,“我们也别弄得太难看,我讨厌到处都是血的场面。”
所以他才会说琴酒那天弄得也太难看了。
“你———”
“嗯?”竹取无尘歪了歪头,打断了话语,“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又忘了?”
男人看着对面的人,喘着气,没有接话。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一点时间。”他好心地帮着地上的人把手腕“咔吧”一声复原,起身站在了一边,“接下来十分钟里面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十分钟之后,你的眼睛、你的手、你的随机一个部位会发生什么,我就不敢确定了。”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几个莫名其妙的组织,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先生。”
“好好想一下吧,不然还要再来一轮。”青年在又靠回了窗框,月光有一大半撒在单薄的衬衣上,“我也不太爱干这个活啊。”
“你是因为想活着才戴炸弹的,你要是说了,我就不会下死手。”
“好吗?”
“………………”
原田净三僵硬地眨了眨眼,眼睛还安安稳稳地待在原位,面前的人确实没有下死手。
但是他确定他要是不说,这人可能会真的下死手。
“玛克……想和我们交易。”男人突然想珍惜一下来之不易的、短暂的舒适,他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原本我们是直接和代基里直接沟通,然后那个人突然失联了。”
青年微微颔首。
难怪琴酒让他杀了那个人,合着是因为那个人和美国财团有联系啊。
“他要我们的药。”
“而正好,我们也要……处理掉井上顺阳这个叛徒……所以借用这次机会给展示一下药效。”
竹取无尘:“因为你们早就想把这个药流通进这个国家的市场,但是这个国家的整个地下药物流通市场都被玛克所在组织垄断了,是吗?”
青年又跳坐回了窗框上,身后依旧没有任何防护栏,一旦失去平衡,就是从十八层的高楼坠楼而下。
“你知道?”原田净三猛地抬头,“你是他们的人。”
“你的目的是找你们组织的叛徒?”
竹取无尘的嘴角上扬得越发明显了:“对啊,我的目的就是抓老鼠。”
“毕竟你们财团貌似把我们组织坑得够惨啊。”
坑得好。
“之前那些不关我的事!”男人提了一下音量,“我只是负责给井上顺阳注射药物而已……之前那些……那些……”
精神力值降低至40%
【那些是为了处理掉这个国家里可能泄露那个药物机密的人和事。】
【要保证那个药只能被掌控在我们集团自己人的手里。】
原田净三没有接着说话,但是泄露的心声却已经让站在对侧的人整理清楚了一切。
普拉米亚并不是被授意来给组织找麻烦的,她是被雇佣来清除掉所有和那个药相关的人和事。
而他竹取无尘并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次任务的炸弹不是冲他来的———是冲琴酒去的。
琴酒知道那个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