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大脑反应过来了。
钰绝弯着眼角,扯着嘴角,露出全然假意的笑:“那少主大人,能否为了小人让开一下下?”
她不让,问“你要对我母亲的画做什么?”
“能做什么?总不能是要毁了。”钰绝道。
闫之李不信,不肯挪动半分。
“你要是这样干扰我,我肯定是找不到解开你母亲镣铐得方法。解不开镣铐,你就不能和你母亲一起离开。到时候她问我为什么办不到她要我做的事,我就跟她说‘是你那个好女儿,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干,就是不想让你走’。你说,这样好不好呀?”钰绝朝闫之李眨眨眼睛,好似在商量。
“你不许这么说。”
闫之李瞳光微动,犹豫两下,纵是侧身让开些许。
钰绝满意,再度引剑而上,被东西拦住,灵力缓缓灌入。但见光晕之上涟漪骤起,如石子入水,剑身竟随之徐徐没入画中。
可以啊,居然把秘府藏在这种东西。
钰绝心下豁然,转身对着闫之李道,“你就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闫之李:“我也要进去。”
钰绝:“外面看顾的工作也很重要的,你就留在外面。”
闫之李不愿意。
于是钰绝又道,“唉,李怡莲你可真生了个好女儿。”
闫之李只得抱臂立在一旁,“那我该做什么?”
你不捣乱就是最好的了。
钰绝只笑眯眯道,“你继续看你母亲的画就好,如果有人来了,别让他们进来打扰我。”
言罢,指尖轻抚剑身,往画卷内探去。随之化作一道流光,被吸入画中。
眼前是一片漆黑,最先袭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微酸并带有腐臭。
钰绝胃里翻江倒海,猛然弯腰,干呕了几声。
王八蛋闫羙,不注重个人卫生,呕。。。
脚底触感也不一般,软软的,又有点硬。还有水,弄湿了她的鞋底,抬脚还黏在地上,有种拉斯感。
呕。。。钰绝没忍住又干呕起来。
垫着脚尖越往里走,脚下开始干燥起来,也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的世界很是荒芜,大地干裂的黄色,世界没有一丝绿意,要不是天青色的,会让人以为这是下之界。
“救命,有没人啊!”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闻声望去,一颗枯木下倒着两团模糊的人形虚影。一个人紧紧把另一个抱在怀里,面容不清,像是两团虚影黏在一起。
“救命啊,救救他,他要饿死了。”抱着人的那个在喊,声音是如此绝望。
被抱的却是抬手阻拦,“别喊了。。。现在家家没有余。。。没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我就算去偷,去抢,也不会让你死的,你等着!”说完,那团虚影把抱着的虚影放在地上,跑走了。
地上那个只发出常常的叹息声,一阵风吹过,连带着叹息,都化作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