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刻不离地盯着网上的舆论,直到确认齐淮知不会被波及后才敢睡觉。
虽然说有惊无险地度过,但这过程实在太过惊险。
走错一步,场面都难以挽回。
齐淮知自知理亏,又有在猫儿面前假装可怜的小心思,从进工作室后就默不作声。
此刻更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袁文兰见他这副模样,哪里看不出来他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说她市侩也好,冷血也罢。
大概在圈内沉浮太久,总想着将齐家的资源利用得一干二净。
这样也不算委屈了齐淮知此前遭受的委屈。
心下有些气。
袁文兰看了眼林简。
他坐在椅子上,见她看过来,萌萌地笑了笑。
“……”
袁文兰转头,对向齐淮知,将脾气朝这个硬骨头发出来。
“你就不能缓一缓吗?”
“万一中了招,万一那边有更多的人手,真把你绑到床上,和女人放在一起拍照,你要怎么办?”
袁文兰现在想起来都手脚发凉。
“你就算想摆脱他们,这一招也太心急了。”
林简在一边不敢说话。
他有些怕袁文兰,只好双手合十,黏在一起,大眼睛晃荡着,给齐淮知小小地求饶。
那模样好不乖巧。
见袁文兰还要说话,小狗腿地拿起一瓶水,打开递过去,“袁姐,喝水。”
水在瓶子里荡啊荡。
袁文兰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抿着嘴,乖模样地笑笑,然后还拿了纸巾。
在一边见缝插针地说着,“别气。别气。”
她都怔愣片刻,顿住,不由自主地接过水。
然后在林简期待的目光里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嗯。
还怪甜的。
袁文兰心里那股憋闷竟然无缘无故地散了很多。
蓦然知道齐淮知拼了命,和家里撕破脸,都要和林简在一起的原因。
她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