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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的代价(第1页)

跟随龙走进船舱,内部的景象进一步印证了月邀和米霍克之前的观察。船舱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但陈设极为简朴,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木质家具看得出是手工打造,有些地方还有粗糙的毛边,金属部件也带着反复使用和修复的痕迹。

墙壁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些必要区域挂着简陋但清晰的海图或记录板。船员们的衣着虽然干净,但布料普通,不少人的衣物上带着细密的补丁,颜色也因多次洗涤而显得有些发旧。一切都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名为“自勇军”的组织,在经济上的确相当拮据,资源匮乏。

然而,这种贫穷并未带来颓废或混乱,反而凸显出一种艰苦环境下依然保持的秩序与坚韧。

龙似乎并不在意展现这份“家底”,他神情自若地将两人引至一间兼做会议室和餐厅的舱室。一张宽大的木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周围摆放着几条长凳。

“条件有限,希望你们不要介意。”龙说着,示意他们坐下。很快,有船员端来了食物,虽然称不上精致,但分量十足,而且能看出是精心准备的。有烤得恰到好处、油脂滋滋作响的海鱼,有满满一大盘冒着热气的土豆和蔬菜杂烩,还有看起来粗糙却散发着麦香的面包,甚至还有一小罐珍贵的果酱。

在这个明显不富裕的环境里,这样一顿饭算得上是相当丰盛和真诚的款待了。龙自己面前的食物与其他船员并无二致,他拿起一块面包,看向米霍克和月邀:“吃吧,在海上航行,保持体力很重要。”

月邀看着眼前的食物,又看了看龙和他那些沉默却目光坚定的同伴们,心中触动。这些人拥有强大的力量,却甘于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他们所追求的“保护平民”,并非一句空话。她轻声道:“谢谢您的款待,龙先生。”然后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米霍克眼眸中审视稍减,但警惕依旧,他看了一眼月邀那毫不设防的样子,略微有些无奈地拿起一块面包,动作斯文却速度不慢地吃了起来。他确实需要保持体力,以应对任何可能的情况,同时也在快速思考着如何从这次接触中获得有利于他们返回南海的信息。

龙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是米霍克那不动声色的谨慎,让他心中对这个沉默少年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一边用餐,一边用闲聊般的语气开口,既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进一步了解:

“东海到南海,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你们选择这样一艘小船,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当然,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他巧妙地抛出了问题,却没有强求答案,显示出他的分寸感。

月邀咽下口中的食物,斟酌了一下用词。她不能透露米霍克复仇的核心目的,但可以透露部分事实:“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去。常规的商船航线太慢,而且……我们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她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龙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他们有难言之隐。他切下一块鱼肉,继续说道:“尽快赶回南海……还要避免引起注意。这确实是个难题。红土大陆和无风带都不是能轻易穿越的,尤其是对于一艘小船来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米霍克和月邀,“或许,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我们的船只虽然不算顶尖,但翻越颠倒山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我们对南海的一些海域……也算熟悉。”

他的话带着明确的暗示,愿意提供航行的便利,甚至可能包括情报支持。这无疑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

米霍克终于停下了用餐的动作,抬起眼眸,主动对上龙的目光,声音平静:“代价是什么?”

这个叫龙的男人,以及他的“自勇军”,展现出如此实力和诚意,必然有所图谋。

龙对于米霍克如此直接的提问似乎并不意外,他反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带着赞许的笑容。他喜欢这种直接和清醒。

“代价?”龙重复了一遍,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眼神中闪烁着某种理想主义的光芒,“如果我说,我希望看到的,是像你们这样拥有力量和潜力的年轻人,将来能够将力量用于反抗压迫,用于守护那些无力自保的普通人,而不是沦为世界政府或者那些腐朽贵族的爪牙……这个答案,你接受吗?”

他没有提出具体的、物质上的要求,而是提出了一个看似虚无缥缈,却与他“自勇军”理念完全一致的“代价”。这是一种理念的播种,一种对未来的投资。

龙那番关于“将力量用于反抗压迫、守护普通人”的话语,在船舱内回荡,带着一种理想主义的热度,却也让现实的冰冷更加清晰。

米霍克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动容的神色。他金色的眼眸深处,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原。世界政府?他嗤之以鼻,那群高高在上、或许与他家族覆灭都脱不了干系的掌权者,他自然毫无好感。至于那些腐朽、背叛、双手沾满他亲人鲜血的贵族,更是他复仇名单上的首要目标。

但是,守护平民?

这个词汇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他甚至觉得有些讽刺。他的父亲,乔拉可尔·斯沃德,一生恪守贵族职责,仁政爱民,努力保卫着属地的平民,最终换来了什么?是毒酒,是屠杀,是污名!善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似乎只是一种加速自身灭亡的天真。

他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龙那种看似崇高的理想。他的人生轨迹早已被固定,他的剑,只为斩断仇敌和守护家人而挥动。

他唯一能保证的,或许就是自己不会像那些仇敌一样,去主动欺凌、伤害那些与他无冤无仇的平民。这并非出于善良,更像是一种对自身行为纯粹性的坚持,一种不愿与仇敌沦为同类的、近乎偏执的骄傲。

他抬起眼看向龙,声音平静无波,既没有接受,也没有反驳龙的“代价”,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的道路,早已确定。”这句话,既是回答,也是一种无声的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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