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隨你吧。”俞眠不是很在意,左右鬼域也缺人手,来一个用一个。
谁知张玉风那么实心眼,说让跟著真就寸步不离地跟。
俞眠去哪儿,张玉风就跟著去哪儿,像守小孩一样不准离开她的视线。
“你好烦啊。”俞眠扔了团叶子砸她肩膀上,“你不能让我独处一会儿吗?”
主要她有时候想难过一会儿,这有人在都不好演。
张玉风抱著剑慢悠悠道:“我只听师兄的。”
听她左一个师兄,右一个师兄,俞眠倒有种镜无危还在的感觉。
又等了小半年,她有些坐不住了。
“说让我去接他,可是也没说去哪儿接啊。”
俞眠站在轮迴盘跟前探看,嚇得投胎的鬼都哆哆嗦嗦的。
按照鬼域的流程,她要先掌握镜无危的魂灵,才能知道他的去向。
可这傢伙完全没有魂灵留下啊!鬼知道他去了哪儿。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急躁,怒意冲冲无处释放,就在大街上用原形狂奔。
所到之处狐毛乱飞,眾鬼瑟瑟。
好几日后,末云几人终於来求见了。
“师娘,您別闹了,您的气息会感染鬼域的鬼,他们一个个本来都够不听话了,您还来添乱。”
那些鬼沾染上俞眠的残留下的气,跟疯了一样群魔乱舞,扰乱治安。
俞眠难得拍桌:“这是我的地方!我是城主!”
话是这么说了,但她终究是没再去了。
再怎么跑,镜无危也不会回来,她还是得想办法找人。
如今才过了不过一年的时间,她竟觉得如此漫长。以往眼睛一睁一闭十几年就过去了,而现在睁开眼,一杯茶都没凉。
俞眠嘆了口气,又將《明镜录下册》反覆翻阅了好几遍。
里面很仔细讲了各种不同处境时,人应该如何谋篇布局为人处世,如何说话。
她便用这些东西去打理鬼域,有些部分讲得浅显,倒也是用上了。
但更多时候,因为她实在也是看不太懂,最后还都是用暴力解决了。
说话不听,那就打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