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的安宁,是我偷来的,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偿还!”
说完,我冲了出去,见苏白带领的暗卫举着刀剑,把惊慌哭喊的村民压在脚下。
“够了燕承瑞!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金龙轿辇上,燕承瑞黑衣金龙,墨发如瀑,端坐其中。
他手里攥着我绣的那个荷包,另一只手搭在把手上。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随着他一下一下地叩击,发出清润的声响。
“无辜?”
他轻笑出声,周围的哭声,也逐渐变得安静。
“你答应过我,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可你却在岳珑琪生产那日,偷了我的令牌,离开皇宫。”
他语气轻快,目光却变得阴郁。
“岳风盈,我找了你整整九十一天零两个时辰。”
“在没看到你的每时每刻,我都惶恐不安,食不安寝。我为此荒废朝政,甚至把燕承钰这个隐患放出来,代为监国……”
“如今你告诉我,我找你是错的。我辖制住困住你的贱民,也是错的……”
“岳风盈,造成这一切的难道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我无言以对,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被暗卫压制的云生。
他眼神虽有惶恐,可身体没有损害。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的眼眸中,甚至流露出心疼和愤恨。
能活着,就好。
我无声地别过视线,看向高高在上的燕承瑞。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一齐承担。”
“你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去。”
他嗤笑一声:“放了他们?朕是皇帝,这些贱民拐跑了朕的皇后,朕难道不应该赐他们以死谢罪吗?”
此话一出,村民们满目惊恐,面面相觑。
不知是谁跪地求饶,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芝兰跟在我的身后,脸色惨白,直直地跪了下去。
唯独云生直直地跪着,眸光冷凝地看着燕承瑞。
我心下一急,立刻就要上前一步,试图把他护在身后。
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