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厅內五人瞬间僵住……竟还有人?
屏风后话音方落,厅內五人齐齐惊惶转身。
他们入厅时明明细查过四周,確认並无旁人,怎会有人藏在屏风之后,还与他们在同一室中相处许久而未被察觉?
万幸听语气是教中长老,若换作敌人,此刻他们怕是连拔剑的机会都无。
惊愕间,屏风后走出一位黑衫老者,身形清瘦,气质儒雅,正是曲洋。
他对著五张尷尬的面孔和善頷首一笑,却未多言,逕自朝门口的王诚行去。
门口王诚斜眸睨著上前的曲洋,满脸横肉都带著不忿,语带讥誚:
“你曲洋好大威风!
一纸调令將王某困在山西陪你对付五岳,怎么,难不成接下来还要对我发號施令?”
察得王诚不快,曲洋拱手笑道:“王兄说笑了,曲某岂敢指挥王兄?
咱们共商对敌大计,若王兄有高见,曲某听王兄的又有何不可。”
见王诚面色稍缓,曲洋又趁热打铁:“此番確是曲某考虑不周,连累王兄耽搁正事。
但咱们都是为了神教,事后你要打要骂,我都领受,绝无半句怨言。”
这话彻底消了王诚的脾气,他当即拍著曲洋肩膊大笑:
“有贤弟这话便够了!
至於什么五岳剑派,哼哼,別人怕,我可不怕!
你放宽心,他们敢撩神教虎鬚,我这双铁掌,一手拧一个脑袋,把他们的首级割下来,给儿郎们当酒肴!”
“哈哈哈!”
说完,他纵声长笑三声,震得身后窗纸簌簌作响。
笑声刚落,王诚忽收声,铜铃似的眼睛盯著曲洋:“我已到此,其他几人可曾到了?”
话音未落,檐上倏然飘来女子嗤笑:
“怎么,王长老先到,就容不得別人晚来?你说曲老哥耍威风,我看耍威风的是你罢!”
此话甫出,王诚满脸横肉绷紧,勃然大怒,朝屋顶瞪去,破口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这么跟老夫说话!活腻了?”
骂声未落,空荡无人的屋脊上,倏然衣袂破风,一道窈窕身影如蝶翼翻飞,兔起鹤落,稳稳落在瓦檐之上。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身著絳色劲装,裙摆束在绑腿里,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足踝,面容姣好,眼角却带著几分泼辣的笑意。
正是天凤堂的桑三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