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太有恃无恐了,甚至还悠闲地教丁芥怎么杀自己,眼里半分惧意都没有,不可一世到极点。
谁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别人评价他最多不过是几分散漫,为人还是很随和。
但周恣扬太讨厌眼前这个女人,尤其是还在她面前栽过跟头。
奇耻大辱。
她不可能杀他。
丁芥做过一次牢,里面的森冷冻得她骨头都在打颤。
出狱后她每天都在做噩梦,仿佛还置身在那个二十四小时的几平米牢房。
她再不想进去了。
她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丁芥迎着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眼泪翻涌,慢慢得低下脖子。
“对不起,我错了!”
她嘴唇发着抖,“我不该报警…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这么快就认错了,我还以为你骨头多硬。”
周恣扬觉得无趣,摩擦火轮点了烟,“不过你见谁是硬着身板认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暗杀我。”
“……”
丁芥咬紧牙关,“那你想怎么样?”
短短一分钟。
周恣扬薄唇吐字,“脱。”
丁芥眼瞳睁大,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男人倚在沙发上,一双眼隔着烟雾看她,晦暗幽戾。
他在这种方式羞辱她。
丁芥脸色赤红,站着不动。
僵持的时间,周恣扬显然比她更有闲心,翘着二郎腿,烟一根一根地燃。
火星由浓转淡,又重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