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失重感猛地攫住了温钰,像是有小鬼扯着她的双足,令她无法动弹地只能向下坠落。
身体在虚空中极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徒劳地伸手挥舞,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有冰冷如寒山之巅的温度和不断坠落的恐慌。
“咚!”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到来,温钰身体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承接,她猛地睁开眼,攥紧了身侧的全棉布料,被睡前换上的白色小背心包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前却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昏暗的台灯光线勾勒出房间明明暗暗的轮廓。
竟然只是梦。
温钰撑起身,斜靠在床头,此刻心脏还在狂跳,为刚才的高潮还在躁动不止。她侧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幽蓝的电子数字显示:4:02。
她掀开夏天的薄被,身下传来一阵湿滑黏腻的触感,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浅色的睡裤裆部深了一块,湿濡一片。梦里那极致的欢愉和此刻狼狈的现实都摆在她面前,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温钰低咒一声,几乎是弹跳下床,利落地剥下弄脏的短裤,团成一团塞进洗衣篮,又从衣柜抽屉里扯出一条新的换上。好在队长的房间配置还算不错,配了洗手间,不然她还得去公共洗浴室,那要是碰到人可解释不清了。
她快步走到浴室镜子前,里面映出一张潮红未退的脸,眼波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曾散尽的迷离水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嘴唇甚至有些微肿,怕不是梦里咬着嘴唇的时候现实也咬着呢吧。
“该死的……”她掬起冷水拍在脸上,试图驱散身上的燥热感,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松了口气。
绝对,不能在监狱里怀孕。
,造的奖惩与考核等等。
清晨的监狱办公楼,走廊里还空荡荡的,窗外鸦雀在胡乱地叫着,嘶哑难听。
温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恶狠狠地啃着从宿舍带来的干面包,就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牛奶用力吞咽,仿佛在咀嚼某个人的骨头。
手边摊开着一份档案,但她眼神发直,显然心神并不在上面。
可恶的男人,竟然内射了她。
可这也只是个梦,温钰鼓起腮帮子撕咬着面包,势必要将面包咬个稀巴烂。
“哟,温队,今天怎么没去食堂?躲这儿用功呢?”
一个爽利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温钰抬头,是熟识的狱警郑姐和吴姐,两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笑眯眯地推门进来串门。
这是她来黑石后最先相熟的两个女狱警,见她年轻对她也颇有照顾提点。郑姐年长些,全名郑丹,三十出头,性格泼辣直爽;吴姐稍年轻,全名吴玲雁,也是个消息灵通的。
温钰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指了指桌上的资料:“嗯,有点急,先看看。”
“着什么急呀,”郑丹凑过来,大喇喇地开口,“咱们这地方哪有什么要紧事,上头不催,就能划水一天是一天,案子又不会长腿跑了。”
吴玲雁也跟着附和:“就是,也就是咱们温队年轻,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上头新下来的项目落你头上了吧,听说还是个麻烦差事。”
郑丹顺手放下豆浆,目光在温钰脸上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上转了一圈,又瞥见她手边那啃得有些狰狞的面包,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神神秘秘地开口:“小温啊,姐看你年轻,有些事儿得提醒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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