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樢没什么表情又要启唇,直接被观澜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
“歇会儿!你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啊!”
七十几年不间断用言灵之力,即便是渡劫巅峰的大佬,也已逼近了极限。
晏樢懒得去听观澜和虾哥嘀嘀咕咕“没小时候可爱”之类的话,只抬手轻轻拂过手腕上的星星。
冰冷的触感下,是几十年未曾熄灭的炙热思念。
“报——观澜统领,东北方辅阵黑气又压不住了,负责的长老们倒下两批了。”下方焦急的声音传来。
没等观澜开口,晏樢眼神一凛,强行压下不适,声音冰冷沉重:
“封!”
五年,最多再五年。如果她还不出来,他便亲自去找她。
这世间死活晏樢根本不在意,他的人间,从来只有花梨一个人。
然而,这一次,黑气却只是微微一滞,随即核心处竟传来令人心悸的“咔嚓”声!
“这是?”虾哥声音带着惊骇,“封印在崩塌?哪里??!妖王!”
几个人同时朝界渊另一处望去,晏樢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开口——
“轰!!!!”
漆黑的气柱自远处冲天而起!
“咣当——”轰然落地。
意识重新聚拢起后,花梨发现自己并非在虚幻的通道中,而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一片茫茫雪原上。
寒风裹挟着冰粒抽打在她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诶?”花梨愣了一下,眼中立刻绽放出光芒,“出来了?出来了?”
“呔!五百年了,俺老孙终于出来了!!鳌拜,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寂寂。
“……鳌拜?”
“小塔?小书?”
无一人回答。
短暂的怔忪后,花梨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看来,接下来这条路,她得自己来了。
花梨掏出五张卡牌,拢了拢衣襟,不再迟疑,迎着风雪独自朝前走去。
少了鳌拜的指引,没有丝毫方向,这一走,就是五年。
她也曾试图联系其他人,但彼此之间就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无论怎么尝试都是徒劳。
就这样,花梨凭借着心中微弱的萤火,翻过终年积雪的山脊,看见孤鹰盘旋在苍穹。
穿过不见天日的茂密雨林,目睹藤蔓绞杀巨树,又在其腐烂的躯干上长出一堆小蘑菇。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真实而细致的,观察这个世界。
又过五年,花梨来到了繁华的城池。
这在里,她目睹了小乞丐因为一枚铜钱而面露狂喜,也看见权贵在倾塌面前涕泪横流。
世界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