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花梨就要离开,却被花梨揪住衣襟:“现、现现在?”
“那啥,倒也不是不行”小姑娘摸了摸鼻子,大眼睛左右乱转:“只是这要讲究天时地利,有点氛围和仪式感要不我们回唔?”
晏樢“啵~”了她一口,眼神暗得吓人,“别再勾我了。再说,我可真要吃人了。”
花梨一秒闭麦。
晏樢好笑地又“啵~”一口,“先带你去拿我的‘嫁妆’。”
暮色中的东海像一块渐变锦缎。
当晏樢牵着花梨踏浪而来时,落日正将海面染成金红与靛蓝的交界。远处归航的渔船,在波光里剪出沉默的轮廓。
花梨恍然大悟。
对啊!这个世界又不仅仅只有一个沧溟海。
这个海不行,那他们就去别的海呗!
一想到要进入陌生领域挖珍珠,花梨就有种上山捡菌子,内蒙古拦土豆子的兴奋感。
“这是新的革命根据地?”
晏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拉着花梨缓缓下沉。
千年前被追杀时,他拖着露出肋骨的伤逃到这片海岸,先是被鱼羹的祖先救下,接着便咬着半截短剑藏进了蚌壳,堕入这片修士最看不起的凡俗之海。
也正是那时,让他有了灵感。
所以后来撕裂灵魂重生到沧溟海,又恢复记忆之后,他一点也不惊讶会变为鲛人。
冥冥之中,海对他来说足够安全。
“闭眼。”
浪潮声越来越近,等花梨再次睁开时,成群发光的银鱼已经如流星般从他们身边掠过。
花梨好奇地伸手戳了戳,鱼群刹那分散。
“珍珠在哪?”她跃跃欲试。
晏樢笑着催动灵力,深渊裂谷在两人脚下迅速展开。
花梨跟着低头,结果猛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下方谷底深处,赫然陈列着无数巨型的砗磲贝,将整片裂谷完全包围。
随着晏樢轻轻打了个响指。
贝壳张开,露出内里镶嵌得满满的莹润珍珠,连带着幽蓝的海水都泛起了柔光。
“最开始只是想找个地方疗伤,后来觉得不错,便用来当做储物室了。”
花梨望着眼前铺满整片海床的珍珠,张了张嘴。
鸟……鸟生巅峰啊。
她就说小鸟现在怎么每天都这么悠闲?原来人家在千年前当大佬的时候,就已经实现财富自由了。
那她还去沧溟海弄什么珍珠?
光这些就够她花好几百年了。
花梨宣布,离渊想“挟珍珠以令她”这个美梦,彻底破碎了!
她苍蝇搓手,掏出水系卡就准备从近处开始挖,而晏樢却不知不觉游到了她身后。
人鱼银蓝长发如海藻般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
花梨满眼放光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