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蒙山川仍旧没有回来,他最后和他擦肩而过时,不慎和她相撞,只留下了一句抱歉。
以及一把新的小刀。
我需要休息。她需要养精蓄锐,她这把迟钝了两年的刀,现在需要磨利刀刃了。
骚乱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狱警抵达时,因为被劫持者的识相,已经无需他额外处理。
狱警将女囚放入男囚室表面上看是惩罚,实际则是变相地包庇。
晚上十一点时,是爱尔兰的入睡时间,那个严格遵守他没落贵族作息的家伙,一定会在此刻入睡,到时所有囚犯都会入睡。
因此她只需要和其他新囚犯接应,抗过最初一小时即可。
只是,眼见着被挟持者野牛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任其挟持,狱警意识到,蒙山川也为此做了准备。
野牛怎么会被一把小刀挟持?只可能是他和蒙山川达成了某种协议,保住这位女囚平安度过一晚罢了。
他还真是,死心塌地。
确认此处不会再起风浪后,狱警快步折返了审讯室。
只是临近了,他却又停下了脚步,这个位置再往前一步,里面的人就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
越靠近门口,他就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即便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足,他仍旧用强大的自制力把自己钉死在原地,仔细地剖析了一番自己想对这个囚犯做什么,怎么做,做多久,以及这个囚犯可能给出的反应,以及现在进去,晚十分钟进去,晚三十分钟进去有何不同。
他不希望自己进入房间的姿态过于急切,被对方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他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利用自己对他的特殊,来为心上人争取什么优待。
等狱警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再度进入房间已经是半小时后。
他故作不经意地靠在门边,没有直接看他的脸,以免得自己泄漏情绪,带着皮质手套的手却不自觉将门把握紧了。
想明白了吗?你跟着我,可以保证你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不少。
如果你表现不错,我也可以满足你额外的请求。
这是在这座监狱里最叫人心动的筹码。狱警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他。
虽然并不希望蒙山川真的提出什么额外请求,但他还是给予了蒙山川暗示,以加重筹码。
他考虑得这样周详,所以当蒙山川说出不的时候,他猛地把头抬起,那双野兽一般的淡黄色瞳孔盯准了他,为什么?
蒙山川有些失魂落魄,他想了半个小时,才意识到这个副本的小姐,是可能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做的。
这是小姐的自由。
可当他表现得如此熟练,这比用语言辱骂蒙山川,用鞭子抽打蒙山川还教他难受。
对不起。蒙山川只想做小姐的追随者,他闭上眼,您可以惩罚我。
您可以惩罚我,但不能征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