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叶小青勃然大怒。
贺汉鹏打探到一个消息,外面不知道怎么突然起了谣传。
说李萃群死后,叶小青为了自保竟然不知廉耻的和自家丈夫的学弟程千帆勾搭上了。
不仅仅如此,冯蛮躲在马思南路九。。。
雨停了,天边泛起青灰色的微光。程千帆站在西山公墓的石阶上,衣角滴着水,皮箱紧贴左臂,像一块不肯离体的旧痂。他没有回头再看林晚之的墓碑一眼,只是将粉碎机残留的磁带碎屑撒入风中。那些夹杂着铁粉与树脂的残渣在晨雾里飘散,如同被撕碎的灵魂灰烬。
回到指挥中心时,沈清禾已在等他。
“叶青转移完毕。”她声音低哑,“B-7站点位于秦岭地下三百米,全封闭生态循环系统,电磁屏蔽等级S9,连心跳频率都被监控记录。但她醒了。”
程千帆脚步一顿。
“十分钟前,她说了一句:‘姐姐说,门快开了。’”沈清禾盯着他,“我们检查了所有通讯链路,确认无信号侵入。她……是自言自语。”
程千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幅画??红月下的白裙女人,手牵无数背影,通往发光之塔。林晚之的脸,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而是一枚嵌入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图腾符号,一个被重构、被神化的召唤锚点。
“不是她在说话。”他睁开眼,“是‘她们’借她的嘴发声。情感信标一旦激活,就不需要外部输入。她的意识已经成了通道。”
沈清禾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昨晚销毁录音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林晚之也是被迫的?就像叶知秋?”
“想过。”程千帆走进作战室,脱下湿透的外套挂在椅背上,“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形象正在成为钥匙。只要还有人记得她温柔的眼神、临终前那句‘别怕’、她在雪地里为伤员挡风的身影……就会有人愿意走向那扇门,以为那是重逢。”
他拉开战术桌抽屉,取出一枚黑色U盘,插入主控终端。
屏幕亮起,一段模糊的视频开始播放:1987年4月12日凌晨3:17,吴思源身穿中山装,在一间密闭实验室签署协议。背景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月亮沉入湖心,水面倒映出一张女性面孔。镜头拉近,那张脸,赫然是林晚之。
“这不可能!”沈清禾失声,“林晚之牺牲是在1985年!南极事件报告明确记载,她是为保护数据核心引爆自毁装置……当时我们亲眼看到残骸回收!”
“亲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程千帆冷声道,“我查过当年的尸检报告。编号LWZ-0412的遗体组织样本,在转运途中遭遇‘意外火灾’,仅存牙科记录用于身份确认。而那份牙科档案……原始底片从未归档。”
沈清禾脸色发白。
“所以你怀疑……林晚之根本没死?她早在1985年就被替换?或者……融合?”
“我不知道。”程千帆盯着视频中吴思源签字后抬头望月的那一瞬,瞳孔骤缩,“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夜巡者’计划正式启动。而所谓的‘对抗渗透’,其实是一场筛选仪式??寻找能与‘母体意识’产生高频共振的情感载体。痛苦、失去、执念,都是测试变量。”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我是最优解之一。而林晚之……可能是最初的模板。”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低鸣,和远处服务器阵列的冷却风扇声交织成网。
这时,警报突响。
红色灯光旋转,全息沙盘自动切换至东南亚区域。缅甸边境,那座倒金字塔形寺庙的位置,热源读数急剧攀升。卫星图像显示,寺庙周围五公里内,植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土壤碳化,空气中出现电离层扰动。
“它不是建筑。”技术员声音颤抖,“它是活的。我们在地下探测到脉冲式生物电信号,频率……与人类胎儿脑波一致。”
程千帆盯着屏幕,忽然意识到什么。
“胎儿?”
“对,类似妊娠三个月的神经发育阶段。”分析师快速调出数据,“但它分布在整座结构内部,像是某种巨型有机体的神经系统正在苏醒。”
“不是苏醒。”程千帆低声说,“是孵化。”
他猛地转身:“联系B-7站点!我要实时接入叶青的生命体征监测!”
三秒后,画面接通。
叶青躺在隔离舱内,双眼闭合,但眼皮微微颤动。脑电图显示α波异常活跃,间歇性爆发θ波尖峰,周期恰好为27。3天??血月同步率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