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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4章o来个公平的赌约吧（第2页）

“这是……位面跳转？”芙莉莲倒吸一口冷气。

“准确地说，是‘记忆褶皱’。”安妮解释，“提伯斯可以短暂打开通往邻近位面夹层的通道，但每次只能维持三分钟，且必须以我的魔力为引。”

“够了。”菲伦迈步向前，“三分钟，足够我们潜入密室。”

伊蕾娜拦住他：“等等！你们有没有想过，佛鲁为何要把秘密藏得如此之深？如果那里面真有关于海塔的信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

“因为他知道我会冲动。”菲伦直视她的眼睛，“所以他用死亡逼我成长，用地图引我求知，用沉默让我学会思考。而现在，我准备好了。”

伊蕾娜沉默良久，终于侧身让开。

菲伦第一个踏入裂缝。世界瞬间扭曲，色彩剥离，声音拉长成呜咽般的回响。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一根无限延伸的管道，四肢被拉扯，意识濒临涣散。就在即将崩溃之际，脚下一实，落地。

眼前是一座圆形密室，四周墙壁由黑色曜石砌成，刻满逆向运行的符文环。中央摆放着一台巨大机械装置??形似沙漏，但上下两端皆为空，中间却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记忆球体，内部光影流转，竟映出海塔的身影！

“这是……记忆全息录？”芙莉莲冲上前，手指颤抖地触碰球体，“完整保留了一个人临终前五分钟的所有感官数据！这种技术连议会都未能破解！”

菲伦跪倒在地，死死盯着那影像。

画面中，海塔正站在雪原哨塔顶端，手持法杖，面对一群身穿黑袍的神秘人。他们围成一圈，吟唱着某种禁忌咒语，脚下阵法散发着猩红光芒。

“你们错了。”海塔的声音清晰传来，“复活死者不是慈悲，是亵渎。每一次召唤，都在撕裂位面屏障。你们以为自己在拯救所爱，实际上是在喂养‘虚噬者’??那些潜伏在生死边界之外的古老存在。”

黑袍首领冷笑：“可我们已经成功了。她的灵魂回来了。”

“回来的是残影。”海塔怒吼，“真正的她早已归于永恒。而你们，正用执念为饵，引来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话音未落，一道黑光自阵法中心射出，贯穿海塔胸膛。他仰天倒下，手中法杖碎裂，灵魂却被一股诡异力量强行抽离，注入一枚水晶吊坠??正是菲伦如今佩戴的那一枚！

“原来……他是被人杀死的。”菲伦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不是意外，不是殉职，而是因为阻止了一场非法复活仪式！”

“而且。”安妮声音发抖，“那些黑袍人……袖口上有议会徽记的一半图案??是‘暗议团’！”

“果然。”伊蕾娜脸色铁青，“表面上维护法则，背地里却不断尝试突破‘魂归之限’。佛鲁研究亡妻声音留存技术，恐怕也只是他们实验的一环。”

“所以海塔必须死。”芙莉莲咬牙，“因为他知道了太多。”

菲伦猛地站起，眼中燃起怒火：“那我现在就去揭发他们！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然后呢？”伊蕾娜冷冷反问，“你以为议会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他们会立刻销毁证据，宣布你是受邪术污染的疯子，甚至动用‘记忆清洗’把你变成白痴！”

“那我该怎么办？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菲伦咆哮。

“不。”安妮忽然开口，抱着提伯斯走到记忆球前，“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她将提伯斯贴近球体。刹那间，两者共鸣，黑雾缭绕，星河再现。记忆球中的影像开始重组，时间线逆向回溯，最终定格在一个画面：一名白发老者，在密室角落写下最后一行字，随后点燃蜡烛，化作灰烬。

文字浮现空中：

>**“若你看到此处，请勿复仇。

>真正的胜利，不是摧毁他们，而是超越他们。

>让记忆成为光，而非枷锁。

>??佛鲁?艾尔兰”**

菲伦怔住。

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并不是一个凶手的名字，也不是一场复仇的机会。而是理解??理解海塔为何选择牺牲，理解佛鲁为何默默承受孤独，理解安妮的父亲为何甘愿被世人唾弃。

“我们不能揭露他们。”他终于说，“至少现在不行。”

“但我们能做更多。”芙莉莲嘴角扬起，“比如……建立一个新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