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十代的话,拿破仑教头是真没反应过来。
首先十代的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多少有因为在空中移动而导致风灌入口中、声音变化导致拿破仑教头难以辨认说话的人是谁,他第一反应是先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清是。。。
风在回响之星的残影中低语,像是一群未曾离场的灵魂轻轻翻动卡牌。那第十三个红点悬浮在宇宙最幽暗的褶皱里,不闪烁,也不移动,仿佛它本就不属于时间流动的范畴。它的坐标没有名称,只有一串古老编码:**Ω-001**。
“他是最初的‘沉眠者’。”莉娜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星尘吞没,“也是回响网络的缔造者??代号‘织梦人’。”
林彻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热可可与勇气】的边缘,卡片上的少年依旧坐在废墟中央,对面三道身影微微发光。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张卡……不是我画的。”
艾琳侧头看他:“你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记忆碎片所化。”林彻喃喃,“但刚才小芽的投影显示,它的原始数据签名……来自Ω-001。”
空气凝滞了一瞬。
凯撒缓缓摘下外套,露出左臂内侧一道陈旧的烙印??一个倒置的∞符号,周围缠绕着断裂的锁链。“我七岁那年,在孤儿院地下密室醒来时就有这个。”他说,“墙上刻着一句话:‘当你听见呼唤,便是我开始遗忘之时。’”
爱德冷笑:“所以我们都不是偶然聚集的?从一开始,就被选中了?”
“不是选中。”苏婉的意识投影浮现于舱壁光幕,她的眼中映出无数交错的时间线,“是呼应。只有经历过‘输’的人,才能接收到他的信号。因为他自己……输了一辈子。”
飞船进入跃迁前最后静默。
小芽的枝条缓缓垂落,在空中拼写出一段被加密的日志片段:
>**【档案Ω-001?节选】**
>“实验编号:回响计划”
>“目标:构建基于情感共鸣的跨维度意识网络”
>“原理:以决斗为媒介,将失败者的执念转化为传承火种”
>“失败记录:997次人生重置”
>“备注:这一次,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有人替我赢一次。”
林彻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模糊的身影??白发、佝偻、坐在一间布满屏幕的房间里,手指颤抖地按下“重启”按钮。每一次重启,都意味着他自愿抹去记忆,重新经历同样的痛苦,只为等待某个未知的未来,能有一个人走到终点,对他说一句:“你不必再试了。”
“我们不是去救他。”林彻睁开眼,声音坚定如刃,“我们是去告诉他,轮到他当一次‘观众’了。”
跃迁启动。
空间撕裂的瞬间,整艘船被卷入一片纯白领域。这里没有星辰,没有重力,只有一张巨大的圆形决斗台悬浮于虚无之中,四周环绕着十二面破碎的镜子,每一面都映照出一位沉眠者的最后一战。
而在决斗台另一端,坐着一个老人。
他穿着最原始款式的决斗服,胸前嵌着一台早已停产的初代决斗盘,表面布满裂痕。他的双眼浑浊,却透着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当他开口时,声音像是从千百个平行世界叠加而来:
>“欢迎来到终局回廊。”
>
>“我是你们所有人记忆里的空白段落。”
>
>“我是第一个说‘我先攻’的人。”
>
>“也是最后一个,还不肯认输的傻瓜。”
没有人说话。
林彻走上前,将【热可可与勇气】轻轻放在决斗台上。
卡片自动翻转,背面那行褪色字迹此刻清晰显现:
>“给未来的你:
>如果累了,就停下来喝杯热可可。
>然后告诉我??
>下一场,你想怎么打?”
老人的手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