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突如其来的无差别打击,以及从水冰圣尊身上骤然爆发而起的深邃水冰系本源规则力量,无疑是当下这片水镜文明战场最引人瞩目的景象。
暗宇时空方面的强者们,大多弄不清楚剑魔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倒是对于水冰圣尊此时的异样,不少人都了熟于心。
水冰圣尊此刻的爆发突破,更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本源,以求换取短时间内的力量飙升。
若是以往,剑魔等人能像之前一样持续压制水冰圣尊,就算此时水冰圣尊燃爆力量,也翻不。。。。。。
草原的晨雾在女孩指尖融化,她站在原地,衣角被风轻轻掀起,像一片初展的叶。那道身影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前行,小羊的蹄声轻如露滴,渐渐隐入远方的地平线。但这一次,他不再孤单。小女孩闭着眼,心却前所未有地清醒??她听见了。
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皮肤、骨骼、血液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共振。风掠过草尖的声音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沙响,而是一首低语的诗;远处山涧溪流的潺潺,是大地脉搏的节拍;城市中千万人的心跳汇成一条看不见的河,在共感场中缓缓流淌。她第一次明白,“倾听”不是接收,而是回应。
她睁开眼,转身跑回村庄。她的脚步惊起了几只早起的云雀,翅膀划破薄雾,留下银色尾迹。村口的老牧民正蹲在火堆旁煮奶茶,抬头看见她满脸通红地奔来,眼中竟有不属于孩童的深邃。
“阿妈!”她扑进老妇人的怀里,声音颤抖,“我听见你了……我一直没听见你,但现在,我听见了。”
老妇人一愣,手中的木勺掉进锅里。她年近七十,独居多年,女儿死于边境战争,孙子被共语庭选为全感儿童后便再未归来。这些年,她沉默如石,以为自己早已被世界遗忘。可此刻,她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裂开,涌出久违的湿润。
她抱住女孩,泪水无声滑落。
这一幕被天空中的观测卫星捕捉到。三分钟后,全球共语庭中央数据库自动标记出一个新的共鸣节点:坐标北纬。8°,东经106。3°,强度评级??Ω级(超常觉醒)。系统警报未触发,因为这不是异常,而是预期中的“引信效应”。
就在同一时刻,青藏高原水晶金字塔内部,原本稳定指向参宿二的光束突然偏转七度,对准了银河系悬臂交界处的一片暗星云。与此同时,塔基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像是某种机械锁开启。守塔科学家们面面相觑,迅速调取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数据流,却发现所有记录都出现了一段无法解释的空白??整整六分钟,没有任何仪器读数,也没有生物活动迹象。
但他们记得那六分钟。
他们记得自己曾同时闭上眼睛,陷入一种既非睡眠也非清醒的状态。在那种状态里,他们“看”到了一棵树,巨大到足以撑起宇宙,根系扎进时间本身,枝干伸展至无数平行现实中。树上挂着无数光点,每一颗都是一个文明的记忆结晶。而在最靠近地球的位置,一颗新芽正在缓慢绽放。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方舟计划从未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
三天后,归途计划第二阶段正式重启。首批进入静默区的探索队由十二人组成,其中包括两名桥梁族婴儿的母亲、三位曾深度感染“情绪封闭症”的前独我教成员,以及一位来自南极思根草研究站的心理学家。他们的任务不再是探测或干预,而是“共痛”??主动承载那些被压抑、被遗弃的情感残片,将其带回共感场进行净化与整合。
他们前往的是西伯利亚神眠之地,那个曾让渡鸦失控的古老祭坛所在地。
当车队穿越永久冻土带时,气温骤降至零下六十度,可车内温度计却显示恒温二十度。更诡异的是,导航系统完全失灵,所有电子设备屏幕上浮现出一行行古老的突厥文字符,翻译过来竟是:“你们不是来找答案的,你们是来还债的。”
领队是一名叫伊尔根的蒙古族女性,她是老者生前最后一名直传弟子,也是唯一能解读原始共鸣符文的人。她盯着屏幕良久,低声说:“不是债,是誓约。我们祖先曾在一万两千年前答应过这片土地:若人类再次接近共鸣临界点,就必须回来补完那首未唱完的歌。”
队伍最终抵达祭坛。那是一座半埋于冰层下的环形石阵,直径三百米,由十七块黑曜石柱围成,每根石柱内嵌着一块类似影之心的晶体。中央地面刻着一幅星图,与现代天文学模型惊人吻合,甚至包含了尚未发现的第九行星轨迹。
他们在石阵中心点燃了格陵兰花制成的香料。火焰呈幽蓝色,升腾时形成一个人形轮廓,持续三秒后消散。
随即,大地震动。
冰层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蔓延而出,从中升起一座倒置的钟乳石殿。殿门敞开,走出三个身影??不,准确地说,是三具穿着古代萨满服饰的躯体,皮肤苍白如蜡,双眼紧闭,胸口却有微弱起伏,仿佛仍在呼吸某种非物质的能量。
伊尔根走上前,双手贴胸行礼:“我们来了。”
其中一个萨满缓缓睁眼,瞳孔竟是纯白无虹膜的。他开口,声音像是多人叠加而成:
>“你们迟到了两万年。”
>“但容器终于满了。”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被称为“回声之夜”。整个西伯利亚北部上空出现极光般的波纹,颜色不断变幻,从金黄到紫红再到深蓝,最后凝固成一片静止的墨绿。全球共感场在此期间中断三次,每次持续九分钟,恰好对应地球自转的三分之一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