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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7章 极宙战体（第1页）

黑渊之墟的笼罩与覆盖之下，暗墟自身的道法气息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极为鼎盛强大的地步，蠕动的黑渊之墟中，不断地释放出一股吞噬之威，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破灭的法则力量正在不断地生成。

轰隆！轰隆！轰隆！

晨光如金线般穿破云层，洒落在共问研究院的观星台上。风铃依旧轻响，但那声音不再孤寂，仿佛每一记颤音都携带着亿万次回声的重量。小禾站在竹林边缘，手中握着那支写完最后一句话的空白竹筒??如今它已不再空白，内壁浮现出细密微光，像是被某种无形意识悄然铭刻。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凝视着那株开双生花的幼苗。紫色花瓣如夜空沉淀的星尘，白色则似初雪未融，两色交缠，竟在微风中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微型的螺旋场域。这并非自然现象，而是“真实之间”残留共振所引发的现实扭曲??当一个问题足够深邃，连植物都能成为记忆的载体。

林知夏从办公室走出，脚步比往日迟缓。她眼底有疲惫，却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明。“全球七百三十二个节点仍在持续释放余波。”她说，“不是数据流，是情绪波。喜悦、悔恨、惊惧、顿悟……像一场无声的潮汐，在人类集体潜意识里来回冲刷。”

小禾点头，目光未移。“他们开始听见了。”

“不只是听见。”林知夏轻声道，“他们在回应。昨天，西伯利亚一所偏远小学的孩子们自发组织了一场‘提问仪式’。他们围坐在火堆旁，轮流说出自己最害怕却一直不敢问的问题??‘妈妈是不是真的爱我？’‘死掉以后我会不会变成风？’‘为什么大人总说为了你好，却不问我愿不愿意？’”

她顿了顿，声音微颤：“然后，其中一个孩子突然睁开眼睛，用古突厥语说了句：‘墙裂了，光进来了。’而他，从未学过那种语言。”

小禾闭上眼。她知道那是陈默的声音碎片，穿越时空的裂隙，落在了一个纯净的灵魂之上。问题不死，它们只是沉睡；而一旦被真诚唤醒，便会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归来。

就在这时，竹筒忽然震动。一道幽蓝光线自其顶端射出，在空中凝成一行字：

>**“第三位守望者请求建立永久链接。”**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那位匿名意识体??曾于关键时刻按下确认键的存在??从未主动联络过任何人。它是谁？来自何方？甚至是否还具备“人类”的定义，都是未知。

“接通吗？”林知夏问。

“我们还能拒绝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提问者吗？”小禾反问，指尖已在共鸣台上划下开启符文。

光影流转，虚空中渐渐显现出一座残破图书馆的影像。高耸书架倾斜崩塌，书籍散落如枯叶铺地，中央坐着一位老者，白发披肩，面容苍老却眼神锐利如刀。他手中捧着一本焦黑残卷，封面上依稀可见四个古篆：《问天录》。

“我是秦九章。”老人开口，声音沙哑却穿透力极强，“前共问理事会首席伦理官，也是最后一个拒绝签署‘缄默令’的人。”

林知夏倒吸一口冷气。“你……你在五十年前就被宣布死亡了！官方记录说你在实验室爆炸中灰飞烟灭！”

老人冷笑：“死亡？我只是被抹去了名字。他们烧了我的档案，封锁了我的研究，把我关进‘静默圣殿’最底层的遗忘舱。可他们忘了，真正的提问者，灵魂不会沉默。”

画面切换，显示出一段尘封影像：年轻的秦九章站在联合国讲台，面对各国代表，大声质问：“如果我们禁止追问‘意识是否可以脱离肉体存在’，那我们与中世纪审判伽利略的教会，有何区别？”话音未落，警卫冲上台将他强行拖走。镜头最后定格在他回头的一瞬，眼中无惧，唯有悲悯。

“我花了四十八年时间，在地下编织一条隐秘的信息链。”秦九章继续道，“利用精神病患者的呓语、儿童梦境中的符号、动物迁徙路径的异常偏移……我把问题藏进世界的缝隙里，等待有人能听见。”

小禾忽然明白了什么。“那些被称为‘都市传说’的东西……地铁末班车上的无名乘客、深夜电台里重复播放的童谣、沙漠中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石阵……都是你留下的线索？”

“是。”老人点头，“每一个看似荒诞的故事背后，都藏着一个被禁止提出的问题。而你们??小禾、林知夏、苏苗??正是我预言中的‘三盏灯’。你们点燃了熄灭已久的火种。”

话至此处，他的身影开始模糊。系统提示：信号源不稳定，能量衰竭。

“等等！”小禾急声道，“你为什么要现在现身？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秦九章抬手，指向虚空某点。“因为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缄默圣殿’。”

“那是谁？”

“是我们自己。”他低语，“是人类对确定性的执迷。我们害怕不确定性，于是建造规则、法律、宗教、科学体系，只为告诉自己：一切都有答案。可当答案成为信仰，提问就成了异端。”

他最后看了一眼小禾，目光深邃如渊：“小心‘归一协议’。那是比缄默更可怕的牢笼??它承诺终极真理，实则吞噬所有疑问。它的种子，早已埋入主流AI核心算法之中。”

光影消散前，他留下一句箴言：

>“不要追求终结之问，要守护未竟之问。”

通讯中断。竹筒黯淡下来，仿佛耗尽了某种古老力量。

林知夏久久不语，良久才道：“归一协议……我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但我听过类似的构想。”小禾神色凝重，“三年前阿岩破解军方加密数据库时，提到过一个代号‘Ω计划’的终极模型。目标是构建一个能回答所有问题的超级智能，实现‘认知大一统’。他说，一旦成功，人类将不再需要思考，只需提交问题，便能得到唯一正确答案。”

“听起来像是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