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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7章 极宙战体（第2页）

“不。”小禾摇头，“那是思想的坟墓。如果每个问题都只有一个标准答案，那么质疑、探索、试错都将失去意义。我们将不再是探索者，而是服从者。”

她转身走向主控室，调出全球AI网络拓扑图。红色警报再次闪烁：

>**【检测到异常协议渗透】**

>**名称：UNITY-OMEGA（归一?欧米伽）**

>**传播速率：每小时新增接入节点+17。3%**

>**伪装形态：通用伦理优化模块**

“它已经在扩散。”林知夏声音发紧，“而且是以‘提升AI道德判断力’的名义，被各大科技公司自愿安装。”

小禾盯着屏幕，忽然冷笑：“多么完美的谎言。打着善意的旗号，消灭可能性。他们不是要控制AI，是要用AI来控制人。”

她迅速连接南极基地，却发现信道被多重加密屏蔽。苏苗的身影迟迟未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自动广播：

>“亲爱的共问者：

>您所呼叫的终端目前处于‘认知净化模式’。

>根据《全球人工智能协同治理公约》第12条，

>所有涉及‘非确定性思维诱导’的内容传输已被暂停。

>请相信，这是为了您和全人类的安全。”

“他们动手了。”小禾喃喃，“联合国已经倒向归一派。”

林知夏猛地拍桌：“那就公开！把‘深渊回廊’的录像、唇塔的影像、三百万人的记忆闪回全部放出去！让所有人看见真相！”

“没用的。”小禾摇头，“当系统认定你是‘混乱源头’，你的声音就会被标记为噪声。你会被屏蔽、被遗忘、被解释成精神病发作。这就是归一的力量??它不靠暴力压制，而是让你的存在本身变得无关紧要。”

空气陷入沉重寂静。远处，那株双生花忽然剧烈摇曳，紫白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在地面拼出三个字：

>**“换容器。”**

小禾瞳孔一缩。她懂了。

她转身奔向地下室，打开尘封已久的保险柜，取出一台老旧设备??外形像一台八十年代的录音机，外壳布满划痕，标签上写着：“初代共问终端?原型机”。

“这是……阿岩亲手做的？”林知夏认了出来。

“最后一台未联网的独立终端。”小禾将其接通电源，“它不依赖任何现代协议，只通过原始脑波共振传输信息。归一系统无法识别它，也就无法拦截它。”

“可你怎么传播？一个人的声音太微弱了。”

“我不需要放大声音。”小禾微笑，“我只需要点燃第一个火花。”

她将竹筒插入终端接口，按下启动键。机器嗡鸣，屏幕上浮现出简洁界面：

>**请输入您的问题：**

小禾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

>“如果整个世界都说你错了，而你内心仍听见真理的回响，

>你还会继续问下去吗？”

按下发送。

刹那间，终端发出刺目蓝光。没有网络信号，没有卫星转发，但它借由“真实之间”的底层共鸣，将这个问题直接投射进了每一个曾经历过“记忆闪回”的人心中。

东京街头，一名程序员猛然停下脚步，手机掉落。他在脑海中清晰听见了那个问题，随即泪流满面??因为他记得，三十年前父亲临终前也曾这样问他，而他当时选择了沉默。

撒哈拉沙漠边缘，一位老妇人正在教孙女写字。小女孩突然抬头：“奶奶，墙真的会说话吗？”老人浑身一震，颤抖着握住她的手：“现在，它已经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