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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神奴(第1页)

弑骨生前,是术骨部最强的大将,死于部下的背叛,死于邪神,死于饥灾,是大荒厄运的牺牲品。

他即便死了,肉身仍旧强大,仍旧有着令人畏惧的威严。

同样,他也是墨画以小灵枢绝阵,控制的尸身傀儡。。。。

风过处,槐叶簌簌如语。那支童谣的尾音尚未散尽,整片林子忽然静了下来,连虫鸣都止了。盲眼老妇人停了歌声,嘴角却还挂着一丝笑意,像是听见了什么只有她能懂的回应。

孙女扶着她坐下,轻声问:“奶奶,你唱的是什么?我从没听过。”

老人指尖仍贴在石碑上,仿佛在读那些早已模糊的刻痕。“是你爷爷教我的。”她声音极轻,像怕惊扰了沉睡的魂灵,“那时候矿井还没塌,天天下工回来,他总抱着你小叔,在煤堆边上哼这个。说是……哄孩子不哭的。”

念归站在三步之外,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她只觉胸口发烫,似有热流自心口涌向四肢百骸。这调子她认得??不是从书里,也不是听谁讲过,而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小时候每逢雨夜,她总会梦见一群黑影从地底爬出,肩扛铁镐,满脸煤灰,嘴里哼着这支歌,一步步走向山外的火光。那时她不懂,如今才明白,那是无数被掩埋的记忆,在她血脉深处悄然苏醒。

她缓缓跪下,将掌心覆上石碑另一侧。刹那间,金光自碑体裂隙中渗出,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直入眉心。一幅画面浮现眼前:

百年前,北渊矿区大暴动之夜。三千矿工手持火把,围住官府采监司的大门,demands退还克扣的工钱、安葬死难者遗体。领头的男子高举一块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名字??都是这些年因塌方、中毒、鞭打而亡的同伴。守军箭雨倾泻,血染黄土。男子身中七箭,临死前仍把木牌插进泥中,嘶吼一句:“记住我们的名字!别让后人白活!”

那一夜,三百二十七人殒命,尸体被连夜运走焚化,骨灰混入石灰填了沟渠。朝廷下令封口,称“民变已平”,并派清心境修士施行“集体忘术”,抹去方圆百里百姓的相关记忆。唯有几个逃入深山的老矿工,靠着口传心授,将这段历史藏进童谣、谚语、祭祀仪式里,一代代偷偷延续。

而现在,这支歌回来了。

念归睁开眼时,泪水已浸湿衣襟。她抬头望向天空,暮色四合,第一颗星刚刚亮起。但她知道,不止她在看??九州各地,所有与北渊有关的遗址,此刻都在震颤。忆灯无风自燃,碑文重显,甚至有守忆人在梦中齐声哼唱起同一段旋律。

这不是巧合。

这是**记忆共振**。

一种比愿核更古老、比忆网更深远的存在形式??当一段被强行压抑的历史终于找到突破口,它会以最朴素的方式归来:一首歌、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只要有人听见、记住、回应,它就能不断扩散,直至撕开整个遗忘的幕布。

她猛地起身,唤来学堂执事:“立刻传令七十二城守忆人,启动‘回声计划’。我要把这支童谣录下来,刻成玉简,送进每一所记忆学校,放进每一场清明祭典。不仅要教孩子们唱,还要告诉他们??每一个音符背后,都曾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为尊严而死。”

执事领命而去。念归又转身看向盲眼老妇人,深深一拜:“谢谢您。是您让那段历史重新有了声音。”

老人只是笑笑,摸了摸孙女的头:“她爸爸也不记得这些了。整天忙着赚钱,说过去的事没用。可我觉得……要是连歌都没了,那人就真死了。”

当晚,烬余城彻夜未眠。

玉简制成,乐音封存。随着第一批复制件送往四方,奇异的现象开始发生:凡是听过这首童谣的人,无论是否曾与北渊有关,竟都会在梦中见到相似的场景??漆黑的矿道、沉重的脚步、低哑的哼唱、突然崩塌的顶板……有些人醒来痛哭,有些人沉默良久,然后翻箱倒柜找出祖辈留下的旧物,哪怕只是一枚生锈的铜扣、一张泛黄的工作证。

而在南方新安城,水晶碑虽已崩塌,但其残基仍在渗出微弱黑气。某夜,一名曾焚烧过母亲日记的年轻人路过废墟,忽闻风中有歌。他驻足聆听,心头猛然一紧??那调子陌生又熟悉,仿佛儿时某个雨夜,母亲搂着他低声哼过的曲子。他记不清词,却记得那份温暖。

他蹲下身,用手抠开碑底裂缝,竟从中挖出半张未烧尽的纸片。上面写着:“吾儿若见此信,母已不在。勿怨世道,只望你长大后,记得我们这一代人是如何活着的。”

他抱着纸片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他在原地立起一块木牌,写下“北渊三百二十七烈士之墓”,并附上那首童谣全文。路过的行人起初绕道而行,后来有人停下来看,再后来,有人带来鲜花,有人带来酒水,有人默默跪下磕头。

七日后,此处已成民间祭坛。

与此同时,极北冰原的风雪渐息。灰袍老者的尸骨被厚厚冰雪覆盖,愿种似乎彻底湮灭。然而就在人们以为黑暗终章落幕之时,北方边境传来异象:一座废弃多年的古塔顶端,每到子时便会浮现出一行逆向流转的符文,内容正是“忘川引”的核心咒语。

更诡异的是,某些曾在“心灵净化仪式”中交出记忆物品的民众,开始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一条黑色河流奔涌不息,河岸站满面无表情的人,手中提着灯笼,灯焰却是幽蓝的。每当有人喊出某个名字,河面就会泛起涟漪,随即有一具尸体浮出水面,睁眼望着呼唤者,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心理学家称之为“集体创伤后遗症”,安宁教残余势力则宣称这是“忆毒蔓延”的证据,呼吁重启“净化工程”。唯有忆真盟察觉不对劲??这些梦境太过一致,结构精密,绝非自然形成。它们像是一种信号,或是……某种存在正在尝试重建联系。

念归收到报告后,立即召集长老会议。

“愿种并未消失。”她指着地图上北方那座古塔的位置,“它只是换了形态。也许它无法再操控人心,但它学会了模仿??模仿记忆的形式,制造虚假的共鸣,让人们混淆真实与虚妄。”

青年长老皱眉:“可若连梦境都能伪造,我们如何分辨哪些是真正的记忆复苏,哪些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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