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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 拒绝和同意(第1页)

潘筠默默地目送他消失在宫殿之中,知道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将自己关起来。

张自瑾住在宫里,但几乎不出现在宫中。

历代帝王也习惯了,他只负责皇宫不被异人妖物侵扰。

先帝落于敌手时,太后。。。

宁古塔的雪,一年下到头。

陈素娥被囚于北疆最苦寒之地,脚上铁镣重达三十斤,每日须徒步十里取冰运柴。看守头目姓赵,原是锦州军户出身,脸上横着一道刀疤,人称“赵阎王”。他初见这瘦弱老妇,冷笑:“朝廷费劲把你送来,不如一进关就砍了省事。”可七个月过去,她竟未倒下。风雪中弯腰拾柴,脊梁始终不折;冻疮裂口渗血,也从不呻吟。偶尔有新流放的犯人带来南方消息,她只静静听着,眼神如深井无波。

那一夜,大雪封门,牢房断粮三日。同囚的老驿卒饿得神志不清,喃喃念道:“若能喝口热粥……死也甘心。”

陈素娥撕下里衣棉絮,蘸水嚼碎吞下,而后轻声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从前有个孩子,五岁便要挑水劈柴。爹娘说:‘你是男娃,不能哭。’可他摔破膝盖时,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先生见了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族长更狠:‘再哭,打断腿!’后来这孩子长大了,成了官差,打人比谁都狠??因为他早忘了怎么哭。”

她顿了顿,声音低缓:“你说,是谁教会他麻木的?”

老驿卒怔住,忽然嚎啕大哭,像一头垂死的狼。

自那以后,每到深夜,牢中便有人悄悄敲壁三下??那是暗号,求她讲故事。她讲沈文远年轻时在徽州书院怒斥理学虚伪,讲苏芸如何女扮男装混入国子监抄录禁书,讲林婉儿在瑶寨用草药救活瘟疫患儿后,全村妇女围着火塘学写字的情景。

“她们第一课写的不是‘贤良淑德’,而是‘我要说话’。”

这些话在囚徒间口耳相传,竟成了一种活法。有人开始拒绝向狱卒磕头,有人偷偷教同伴识字,甚至有个蒙古汉子学会了用炭条画《共耕会章程》里的田亩分配图。

三年冬去春来,宁古塔守备换了一任。新任参领姓周,江南宜兴人,曾中过举人,因卷入科场案贬至此地。他听闻牢中有位“妖妇”竟能让囚犯守礼向学,心生好奇,亲自提审。

见面时,陈素娥正蹲在雪地里喂鸡,白发散乱,粗布裹身,与寻常农妇无异。

周参领问:“你便是陈素娥?”

她抬头,目光澄澈:“小民阿妹,扫地喂鸡为生。”

“不必装傻。”周参领冷笑,“你的名字,已在刑部挂了十年通缉令。”

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雪:“那您打算如何?再打一顿,还是换个地方关?”

“我想知道,”他盯着她的眼睛,“为何千里之外的百姓,还在唱你编的歌谣?”

陈素娥沉默片刻,忽而笑了:“大人读过《诗经》吗?‘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那些采桑织布的女子,谁记得她们的名字?可她们的声音,传了三千年。”

“你在狡辩。”

“我不是在辩。”她说,“我在告诉您??当千万人心里憋着一句话,迟早会有人替他们说出来。我说的不是我自己想的,是千千万万没机会读书的人,终于敢想的事。”

周参领久久不语。临走前,他下令减轻她的劳役,并允许她在院中开辟一小块菜园。

菜园成了新的秘密课堂。

起初只是几个狱卒家属的孩子跑来玩,看她种萝卜白菜。她便一边松土,一边随口教:“这叫‘土’,大地的土;这叫‘种’,种子的种。我们种下去,它就长出来??不像税银,交了就没了。”

孩子们咯咯笑,回家背给父母听。渐渐地,连戍边士兵的妻子也抱着婴儿前来,听她讲“人人生而平等”的道理。她不说术语,只讲故事:某县令强征民夫修桥,百姓不敢言;后来一个寡妇站出来说:“我丈夫累死在工地上,这桥该不该让我们走?”结果全县罢工,桥终归修成了,且立碑记名。

“所以啊,”她对围坐的妇人们说,“权利不是天上掉的,是你敢开口那一刻,自己挣来的。”

消息传回北京,军机大臣鄂尔泰奏请加派密探监视。雍正帝批曰:“不必。此等老妪,困于绝域,不过如秋蝉哀鸣,不足为患。”然私下却密谕东三省督抚:“凡提及‘陈氏讲园’者,一律驱逐出境,不得留居宁古塔。”

然而,思想如风,岂能圈禁?

五年后,一支前往库页岛巡查的俄军哥萨克骑兵,在黑龙江畔偶遇一群赫哲族渔民。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从未接触俄语的土著竟能用汉语诵读一段奇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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