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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 我们都想知道我是谁(第1页)

天火山三个字的份量,符覆水是知道的。

这是赤洲最大的几座宗门之一,那位阮真人更是公认在赤洲十人之列。

可以说,只要阮真人愿意,那么一座风花国马上就会成为历史,跟天火山的客卿比起来,那些天泉府的修士,可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符覆水将那枚腰牌递回给那个中年男子,微微躬身,“有眼不识泰山,前辈莫怪。”

到了这会儿,关堤的境界不重要了,只要有天火山客卿这个身份,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不是她符覆水可以不敬的。

关堤。。。。。。

夜雨如织,细密无声地落在莲林之上,叶片承露低垂,仿佛万千人俯首默念。谢无尘未撑伞,只披一件旧蓑衣,立于井边,望着那口古井深处泛起的微光。水波轻荡,映不出星月,却浮现出一行行游动的文字,像是从大地血脉中苏醒的记忆。

阿石披着单衣追出屋来,手中捧着一盏油灯。“前辈,夜里寒重,您怎的不叫醒我?”他声音微颤,不知是冷,还是被这满井浮动的字迹所惊。

谢无尘不答,只抬手轻轻一点水面。刹那间,那些文字竟如活鱼跃出,盘旋升空,在雨中凝成一道光带,蜿蜒穿过莲林,直指天际。光带尽头,隐约浮现七个名字??**李大牛、吴氏、小豆子、妞妞、阿禾、史官、独臂女子**??每一个都闪烁片刻,又缓缓隐去。

“他们在说话。”谢无尘低语,“不是用嘴,是用心。”

阿石怔住,油灯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灭。他忽然明白,这世间所有曾被《心语录》点亮的人,他们的回响从未断绝。哪怕相隔千山万水,哪怕素未谋面,只要心中尚存一丝不忍与善意,便能在这暗夜里彼此感应。

雨渐歇,晨雾升起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名驿使浑身湿透,牵马立于门外,手中紧握一封朱漆封印的信函。“奉朝廷令,送达无声铃舍遗孤抚恤文书。”他喘息道,“全国七十二处乱葬岗已尽数勘定,新祠将于春分落成,由陛下亲题匾额:‘明心’。”

谢无尘接过信,并未拆看,只是轻轻放在石桌上。雨水顺着纸角滑落,墨迹微微晕开,却显出另一行原本不存在的小字:

**“朕幼时也曾饿极偷饼,幸得一老妇赠粥,言:‘孩子,饿不是罪。’今方知,那是你写的。”**

阿石读罢,眼眶发热。他知道,那位高居庙堂之上的帝王,也曾是《心语录》中某个角落里挣扎求生的孩子。

数日后,南疆山谷传来消息:独臂女子病倒了。她终年奔波教化孤儿,耗尽心血,如今卧床不起。村中孩童日夜守候,轮流为她诵读《心语录》中的句子。一个五岁女孩跪在床前,含泪念道:“姑姑,你说过,字是心的声音……我现在会写了,你要听见啊。”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铃声轻响。一道白影掠过檐下,竟是那只曾落在小女孩肩头的断翅鸟,此刻竟振翅飞回,口中衔着一片铃兰花瓣,轻轻放在女子枕畔。

花瓣落地,竟化作一道虚影??阿禾的身影浮现眼前,温柔一笑:“姐姐,你比我更像母亲。”

女子睁开眼,泪水滑入鬓角。她艰难抬起残臂,指向墙上挂着的半截铜铃:“烧了它……把灰撒进田里。让孩子们吃的米,沾一点从前的光。”

孩子们含泪照做。铜铃焚尽那一夜,火光冲天,远在西域望灯镇的小女孩猛然惊醒,抱着红灯笼喃喃:“姑姑走了……可她的灯,还在亮。”

与此同时,北境桃林的老兵也似有所感。他放下酒碗,起身走向屋后那片新垦的土地,将昨夜收到的种子一一埋下。种完最后一粒,他仰头望天,见北斗第七星骤然明亮,仿佛有人在极远处向他眨眼。

“阿禾啊,”他低声说,“你走之后,我们这些老骨头,也都成了守灯人。”

而就在这一夜,归心书院的少女提笔写下一封长信,不寄人,只投入院中古井。信中写道:

>“我原以为自己只是偶然拾得陶罐的幸运儿,直到昨夜梦见七十三个孩子手拉手站在我面前,齐声说:‘谢谢你记得我们。’

>我才明白,记忆不是恩赐,而是责任。

>从今日起,我要办一所‘无声学堂’,专收无人问津的孤童。

>不教权谋,不授利禄,只教他们认自己的名字,写自己的故事,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信纸化舟,顺流而去。途中竟与其他纸船相遇,汇成一支小小舰队,在地下暗河中静静航行。它们穿越岩层,越过断崖,最终从江南祠堂的供桌下悄然浮出,湿漉漉地停在史官脚边。

史官正伏案校订《心语录》全编,见此情景,双手颤抖。他翻开最新一卷,发现原本空白的末页,竟自动浮现无数笔迹??或工整、或歪斜、或稚嫩、或苍劲,全是来自各地读者的留言:

>“我昨天退还了多找的钱。”

>“我给巷口疯婆婆送了一碗热面。”

>“我开始每天抱一下母亲。”

>“我不再骂那个总摔东西的弟弟了。”

每一句都带着温度,像是一颗颗尚未熄灭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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